“什麼不正常路徑?”唐二打表情凝重地問。
白柳看向台上的陸驿站,語氣平淡:“在聯賽裡赢遊戲有兩種方式,第一 種是按部就班地先完成主線任務,這是典型的競技遊戲方式。”
“第二種就是直接殺死自己的對手。”
唐二打猛地擡起了頭:“你要直接殺了他們?!”
台上的校長也終于陰沉地開口了:“我可以不追究你們五個人這次的事情。”
“但以後山上發生的任何事,你們最好當做沒看到 ,也不要往外亂說。”
陸驿站笑了起來:“那可不行校長。”
“我長了眼睛就是要看事,長了嘴巴就是要說話的,讓我對一 些事情不看不管,不聞不問,當做這些死去的十七個孩子不存在,當做你誘導逼迫那些孩子跳湖做題,将高考題洩露給權貴後代這件事不存在, ”
陸驿站臉上的笑意收斂,神情變得雲淡風輕起來,他從身後拔出一 把巨大到橫過他整個身高的重劍,輕擡下颌,目光不偏不倚地望着對面的校長,忽的彎唇一 笑:
“ 我這種會臨場逃跑的普通人 ,也是偶爾會有血性一 下,想要站出來的。”
重劍穩穩劃下,砍在了這個校長的前面,這校長被劈得神情直接呆滞,吓得一 屁股墩坐在地上,屁滾尿流地向後蹬腿,想要逃走。
楚昭棠身邊的白柳突然闖上台,一 鞭打在校長的背上,陸驿站眼疾手快地翻身一 擋,将重劍斜着擋在了鞭子上,
陸驿站神色無奈地看着跳上台來的白柳:“做事不要這麼偏激,吓一 吓npc就可以了,要是真把他打死變怪物了,等會你又麻煩了。”
白柳臉上什麼表情地從陸驿站提前拔出來的重劍上掃了過去:“你猜到我會在這裡進攻你了?”
“我誘餌放得那麼明顯。”陸驿站拿着重劍笑眯眯的,“你能忍得住不咬餌,那就不是你了。”
“畢竟你也應該沒有其他路子了,除了保送的楚昭棠,你隊伍裡的人好像都不太擅長高考。”
“你為什麼知道楚昭棠保送了?”白柳目光移向台下的楚昭棠。
楚昭棠瘋狂擺手:“我沒和他講!是山上的告示欄裡有寫。”
白柳目光移回,楚昭棠松一口氣。
好慘,差點就廢了。
一旁衆人:“……”
台上陸驿站笑得溫和,語帶調侃:“白柳,此時此刻,你有沒有後悔自己高中沒有好好學習?”
白柳收鞭再甩,語氣冷淡:“那怪誰?誰讓你不告訴我未來有這種遊戲,不然我為了赢你都會好好學習的。”
“……”陸驿站舉着重劍哭笑不得地挨了這一 鞭子 ,“你自己不好好學習,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白柳沒搭話,提手翻身又是狠狠一 鞭子下去。
陸驿站收斂神色,後退兩步擋住。
這一 鞭子打到了陸驿站的重劍中央的彈孔上,那彈孔是上次他給白柳擋子彈留下的,彈孔周圍全是細細密密的裂紋,因為上次重劍直接被白六的子彈打穿了,是後來陸驿站送去華幹将那裡緊急修補之後又勉強能用的。
之前密林邊陲那次,陸驿站為了阻止白柳和黑桃,重劍也被和這兩個小崽子的骨鞭聯合攪碎了一 次,這才修複沒多久,五棟樓又被弄碎了。
這重劍跟了陸驿站658條世界線,他很是愛惜,但現今已經因為白柳被修補兩次了,現在他見白柳一 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重劍脆弱處,陸驿站跟打在自己身上一 樣心疼得蹦起來,慘叫出聲:“你下手輕點啊!”
“我隻有這麼一 把重劍,打裂了我就沒得用了!”
白柳餘光掃過去,手上揮鞭再甩,又正中重劍彈孔,打得陸驿站重劍都變形抖動了一 下,白柳擡眸冷漠睨陸驿站一 眼,語氣 淡淡:“你沒武器用,那不正好?”
陸驿站:“……”
眼看白柳就指着重劍上最脆弱那個彈孔打, 陸驿站心痛得無以複加,他擡起重劍來一個換手,重劍被收了回去, 雙手變成了太極的姿勢,将白柳一頂一推, 輕飄飄地送到了台下。
陸驿站站在看台上無奈道:“不和你打了, 再打我老本武器都被你玩沒了。”
“我換個人來陪你玩。”
陸驿站話音剛落,看台上的他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穿着明黃色校服, 戴着眼鏡一臉嚴肅的周天華殺手序列的替補隊員, 周公。
周天華對着白柳頗為禮貌地擡手鞠躬,擡頭看向看台下的白柳,微微鞠躬, 語氣誠懇肅穆:“你好,白柳,我是隊長選拔的三代獵人, 廖老師的關門弟子,你可以叫我周公。”
“我這場比賽的任務目标是讓你在我面前無法攻擊其他人, 無法移動。”
白柳眯了眯眼睛, 他單手撐在看台上跳了上去,同時一鞭子打了過去, 周公敏捷換手後退,神色凝重做個一個武打起勢的動作,氣勢雄渾地甩出一根——
聽診器。
“請白先生賜教。”周天華眉目凝肅地右手手肘夾住聽診器, 左手對着白柳攤平伸出。
台下楚昭棠淺淺思考了一下,從人群中溜出去了。
楚昭棠(看熱鬧jpg.):點姐!!你對象和你兒子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