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不公平！”牧四誠一邊地用拖把拖地, 一邊憋悶地抱怨，“憑什麼同樣是打架鬥毆的懲罰，差生就要打掃所有廁所, 特優等生就隻用在山上關禁閉啊！”

“放寬心，我不是也下來一起了嗎？”楚昭棠把洗好的拖把從水池裡拿出來。

白柳語氣淡淡地擰帕子:“你們不用非得跟着我一起打掃廁所。”

牧四誠停下了拖地, 雙手撐在拖把上，以一種 【白柳你是不是有病】的疑問表情看了過去：“我倆去舒舒服服地關禁閉，然後讓你一個人在這裡打掃全校廁所？”

白柳看一眼牧四誠和楚昭棠的表情, 識趣地把唇邊要出口的那個嗯給咽了下去。

“你是我老大诶！”牧四誠滿臉不可思議，“哪有讓老大一個人挨罰的道理？！”

楚昭棠豪氣幹雲:“就是，無論是挨什麼罰，我們肯定是跟你一起啊！”

白柳靜了一會兒, 他别過眼：“随你。”

一會白柳又突兀地問了牧四誠一句：“你高中的時候，被女生追過嗎？”

牧四誠理所當然地回答：“當然被追過啊！我那麼帥！”

“那你怎麼拒絕她們的？”白柳側過頭來問牧四誠。

牧四誠陷入了沉思，他摸了摸下巴：“我沒拒絕過诶，她們喜歡我好像都不直接說的，感覺隻是單純地欣賞帥哥的感覺。”

白柳：“……”

楚昭棠問:“如果這些女生不說，你是怎麼這麼信誓旦旦地覺得她們喜歡你的？”

牧四誠疑惑:“表情裡就可以看出來了啊。”

楚昭棠:“噗——！”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牧四誠問白柳，很快表情變得狹促，“你該不會高中被女生追到手過吧？”

“差點。”白柳語氣平靜地承認了，輕描淡寫地開口，“她給我開出一百萬一年價格，讓我做她男朋友，做到她不喜歡我為止。”

“什麼？！”牧四誠驚悚道，“這他媽不是包養嗎！？”

“這女生誰啊？！膽子也太大了！”

楚昭棠示意牧四誠擡頭看向廁所門口。

那裡有個女孩子站在從躲藏的廁所門口走了出來，她似乎是聽到了白柳要拒絕她的話，眼睛裡似乎藏着淚，但卻執着地望着白柳。

“我不明白。”侯彤的聲音帶着很輕的鼻音，眼眶微微發紅，一看就哭過了，她的雙手緊緊攥着，抵在裙邊，“為什麼你不喜歡我 ？”

然後兩人就開始對線。

楚昭棠内心:彤彤寶貝好可憐，快讓媽媽抱抱～

徹底聽傻了的牧四誠内心呆滞:啊？

對線完，楚昭棠給侯彤塞了紙巾并安慰一陣之後就跟上了走開的白柳。

而牧四誠以一種看 勇士的目光看 向氣得在原地落淚的侯彤, 向她擡手用兩指敬禮了一下，繞過她追向走到了前面的兩個人。

“我說你倆别走那麼快, 等等我啊！”

楚昭棠看着白柳眼睑下的紅痕擦傷，血色的嘴唇，漆黑的眼瞳和蕩開的襯衫領口裡晃動的硬币項鍊和清晰的鎖骨，和很淺淡的紙币的味道。

怪不得小彤彤喜歡，我也喜歡！！

哭了，老子搶不到。

黑桃（抱緊白柳）:白柳，我的。

“楚昭棠，”白柳微笑，“我現在懷疑我那時的桃花和你也有關系。”

楚昭棠悄咪咪别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