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出來了吧?”白柳無奈看向窗簾,“紅桃已經走了。”
全員:!!!
楚昭棠思考了半秒鐘,然後毫不留情的把黑桃先推了出去。
黑桃:??!
很不道德,但是命更重要。
跟着幾個人就磨磨唧唧出來了,白柳眼神首先定在了陸驿站身上。
陸驿站:“那啥……哎呦!我家煤氣沒關,這怎麼辦……先走了哈以後再聊!”
陸驿站沖出店的時侯還拽走了一臉不情願的黑桃,留下流浪馬戲團幾個人面面相觑。
白柳首先開口:“紅桃邀請我們明天去他島上。”
楚昭棠和牧四誠對視一眼。
牧四誠:你去嗎?
楚昭棠:我?我可能不去嗎??
于是楚昭棠笑嘻嘻地湊上去了:“啊白柳好巧啊哈哈哈,在這兒都能遇到……”
然後白柳一手撥開了楚昭棠湊過來的腦袋:“你明天别起晚了就行。”
“包的啊!”
第二天楚昭棠通過白柳給的坐标點登到了島上, 剛走進更衣室準備換衣服, 一擡頭就和同樣正在換衣服的點姐撞上了視線。
“點姐!”
方點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好久不見啊糖糖。”
另一邊男更衣室就沒這麼和諧了。
牧四誠怒:“靠!你們怎麼會在這島上!”
柏嘉木、柏溢:“……”
“因為我單獨地去邀請了逆神,他禮貌地詢問我能不能帶隊員和家眷, 我以為他隻是客氣一句,就同意了。”兆木弛戴着墨鏡睡太陽傘下的躺椅上, 披着花花綠綠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辮子半散不散地垂在躺椅外,語氣懶洋洋的,“我聽佳儀說過,以為這是你們國家人的禮儀,說你們很多事情其實隻是客氣一句,并不會真的麻煩對方,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帶人上來了。”
“和你一樣出人意外,不知道客氣為何物。”
白柳厚臉皮地将這具明顯帶諷的話當做了誇獎,大言不慚地點頭接受了:“戰術師的常規手段。”
“是嗎?”兆木弛将墨鏡向上推,露出一雙似笑非笑的紫色眼睛,“我這個退役的老牌戰術師,似乎還不知道有這樣的手段?”
“那你可以适當多了解一下。”白柳摸摸下巴,“這應該是我即将引領的新戰術師的潮流。”
旁邊坐在躺椅上的菲比翻了一個白眼,無語地看向正在低頭研究沙灘上螃蟹的劉佳儀:“你們會長,一直這麼不要臉嗎?”
“是的。”劉佳儀頭也不擡,一秒速答,然後迅速轉移注意力,夾着小螃蟹起來若有所思,“原來這就是海邊的小螃蟹活着的樣子。”
“我還是第一次見。”
她之前從來沒來過海邊,對這個地方是充滿興趣的。
“去外面找吧。”菲比見劉佳儀對這些藏在沙子裡的小動物感興趣,主動提議,“那邊靠海,東西更多,我給你介紹。”
“但是那邊……”劉佳儀順着菲比指的方向看過去,表情迅速變成了= =,“他們正在發瘋,不會把我找到的東西給吓走吧?”
海面上浪濤疊起,穿着泳衣帶着遊泳鏡的牧四誠踩在一塊沖浪闆上,一隻手抓着沖浪闆邊緣,另一隻手向後擺動,精瘦的腰身來回擺動,能看到腹肌清晰的輪廓,控制着沖浪闆的平衡,在海浪上肆意快速前進,劃出一道流暢的線條,額前的頭發都被清爽的海風吹起,發出愉悅又得意的“嗚呼!”聲。
緊随其後的,是兩塊歪歪扭扭的沖浪闆,上面分别站着柏溢和柏嘉木,柏嘉木的闆子要穩一些,但此刻兩個人的心思顯然都不在沖浪上。
他們正在吵架。
“柏溢,你不要抓我的闆子!自己滑啊!我本來要 超牧四誠的!”
“我不會啊!這種時候你不該留下來好好教教你的小舅舅嗎!成天想着和别人比賽,赢了這種無意義的沖浪比賽有什麼意義嗎!你這個不孝外甥!為了你唯一的小舅舅适當地放下你不切實際的勝負欲不行嗎!”
“松開柏溢!要掉水裡了!”
“我就不我就不!”
兩塊闆子在極具的拉扯之間撞到了一起,柏溢慌不擇路地拉住了柏嘉木的泳褲,在柏嘉木震驚又驚恐的表情裡,和他一起撞到了闆子上,掉進了疊起的海浪裡。
“撲通!”“撲通!”
不一會兒 ,一條泳褲和兩塊斷成兩截的闆子被海浪沖上了岸邊。
正從換衣室出來的方點和楚昭棠:???
楚昭棠:這批年輕人玩得真花……
陸驿站看着那兩塊闆子,緩慢地捂住了臉:“兆先生,沖浪闆是您島上的對吧?給您造成的任何損傷,我都會照價賠償的,以及我們來島上的開銷,我們會按照人數和天數報銷的。”
“給您添麻煩了。”
“不算什麼麻煩。”兆木弛優雅地舉起旁邊小木桌的高腳杯啜飲了一口,舉起對陸驿站做了個舉杯的姿勢,笑得十分友好,“兩塊闆子都是我拍戲的時候導演送給我的道具,不是很貴,我一直丢倉庫,他們不來我都把這幾塊闆子給忘了,他們使用的時候也詢問過我的意見,所以也不能全怪他們。”
陸驿站松了一口氣。
兆木弛笑眯眯地說:“隻是上面有一些人的簽名 ,是我的殺青紀念品,赝品二手市場也已經炒到五萬多了。”
“算你成本價,也需要六萬塊。”
陸驿站還沒松完的氣迅速地哽住,他捂住胸口劇烈地嗆咳起來,臉色慘白地跪在那兩塊闆子面前,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十,十二萬!”
“嗯哼。”兆木弛笑得慵懶,“至于你說的其他費用,我本來不準備收取的,我邀請你上島,自然當你是朋友,不會計較這些東西,但既然你有給錢的誠意,我也不會推拒,那我等下就通知經紀人幫我計算的具體的價格。”
“希望你在島上玩得開心,逆神大戰術師。”
陸驿站:“……”
陸驿站要心肺驟停了。
楚昭棠默默将視線已經變成灰白色,快要沙化的陸驿站身上移開,看向持續沖浪,即将到了一個大浪的牧四誠的身後。
牧四誠顯然對這個大浪頭也非常興奮,身體重心後移,舔了一下嘴唇:“看我沖上雲霄,第一到達 !”
他話音未落,一塊黑色的巨大沖浪闆就從他的身後以一種險之又險的姿勢從牧四誠的頭頂擦了過去。
牧四誠驚愕地擡頭看向他左上方沖出來的這塊沖浪闆上的人,黑桃穿着泳褲,戴着遊泳鏡,踩在沖浪闆上雙手自然地垂在身側,周身是無數閃耀着細碎光芒的水珠,他黑色邊框泳鏡裡的眼睛斜着掃了下放的牧四誠一眼,淡漠無比。
雖然黑桃沒說話,但這一眼的意味明顯無比 【我才是第一】。
黑桃順着浪在空中穩穩地翻了個身,速度迅猛地在回到了沙灘上,一腳踩起沖浪闆放在一邊,轉過頭看向了白柳,直勾勾地盯着他。
察覺到黑桃那眼神裡赤裸裸的讨賞意味,白柳大方地鼓掌,微笑稱贊:“非常厲害。”
“靠!”緊随着抵達的牧四誠舉着沖浪闆,氣得原地起跳,“他厲害個什麼!要不是我之前在玩,他能拿到第一嗎!”
黑桃哦了一聲,轉頭看向牧四誠,語氣漠然:“那要再比一次嗎?”
牧四誠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牧四誠怒火沖天,牧四誠決定欣然接受挑戰,給這條不知好歹的蜥蜴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比就比!”
“你們是在玩什麼運動嗎?”方點舉着一個沙灘排球,叉腰笑得陽光燦爛,“我好久沒來海邊玩了,剛剛看到有沙灘排球,你們要來玩嗎?”
“哦,對了。”方點轉頭看向躺在沙灘上的兆木弛,“兆島主,這球我看放在玩具籃子裡,我可以打嗎?”
“當然可以 。”兆木弛見到方點之後态度明顯溫柔了很多,“我有專門的體育沙灘排球,你要用那個玩嗎?”
“不用。”方點笑着拍了拍排球,“運動遊戲,道具并不重要 ,和你一起玩的玩家比較重要 。”
兆木弛聽了這句話後輕微地眯了眯眼。
……總覺得剛剛有一瞬間,方點把他看透了。
楚昭棠表示:遊戲外唯一真神方點,習慣就好了~
“老陸。”方點轉過頭對陸驿站眨眨眼睛,“好久沒玩了,陪我玩會呗?”
陸驿站在看到方點從換衣室一瞬間就滿血複活了,他看着穿着粉色蝴蝶結泳裝的方點,腦子都暈眩了一下,才恍惚地點點頭 :“好,好的,方隊。”
“排球一般是十二個人一起玩。”方點左右看了看,“難得我們這次人多,能勉強湊齊。”
“有人要玩排球嗎!”
方點舉着排球一邊往海邊一邊跑一邊喊。
很快,在白柳和陸驿站這兩個隊長的響應下,打排球的人勉強湊齊了。
A隊,殺手序列原裝隊員加一個楚昭棠。
B隊,白柳,牧四誠,木柯,唐二打,現在加一個方點。
楚昭棠悲痛欲絕:“?為什麼選點姐不選我,我不是你們的好隊友了嗎?”
唐二打他們都有點小愧疚,畢竟把自家隊員踢了,但是白柳十分坦然:“點姐打排球技術比你好。”
“你會選一個不一定能赢的隊友嗎?”白柳發出直擊心靈的質問。
楚昭棠蔫了,但是馬上又精神起來了:“那好吧,我可不會放水的!!”
牧四誠補刀:“逆神接受你進隊伍已經是放水了。”
楚昭棠:“?!心碎了!”
“你們先來,你們的一傳手發球吧。”方點将球抛了過去,笑着警告,“可不要手下留情啊老陸!那樣可就不好玩了!”
陸驿站溫柔地笑着應了:“好吧。”
“黑桃,你來發球吧,用盡你的全力打過去。”
柏溢和柏嘉木迅速瞳孔地震,冷汗直流。
“黑桃喜歡白柳,應該不會用全力吧……”柏溢湊到柏嘉木耳邊小聲逼逼。
“應該是這樣。”柏嘉木剛要嚴肅點頭 ,“所以隊長才把球給黑桃的……”
柏嘉木話音未落,就看到黑桃接過球,淡淡地點了一下頭,然後輕抛起球,眼神迅速凝指盯着下落的球,手上散出奇異的光,對準球的背面狠狠砸下。
球被打成了一個飛快旋轉的扁形凹陷,砸到對面的沙地裡,直接摩擦出了火星,拱出一個半人高的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