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以風回了家,便好好補了一覺。
這一覺好長好安逸,什麼也不想,萬事仿佛皆休,隻餘時光靜好。
幸福有時很簡單,便是一個人蟄伏在某個空間,萬物不來擾嚷,睡到自然醒。
這一覺對沐以風來說,簡直不要太滿足。
醒來時,已是晚上八點,二姐沐以詩回來了,帶回一個不好消息,那便是大姐沐以秋失蹤了。
沐以秋關了所有聯絡方式,所以任何人都聯系不上。
顯然,大姐沐以秋這是有意為之。
楚仲天瘋了一樣在找沐以秋,給沐以風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回應,便給沐以詩打電話。
“大姐怎麼突然會離開楚家,玩失蹤呢。”沐以詩細眉微蹙,實在有點不解。
當然,沐以詩最近忙着走通告,還要和新認識的金主拍拖,哪有時間管沐以秋這事,如果不是楚仲天特意給她打電話。
沐以秋上午從翁美霞那兒走了之後,就沒了影兒。
整個三江沐以秋能去的地方并不多。
沐以秋應該算是一個标準的守家女,以前在沐家沒出嫁之前,也不太愛四處走動,自從嫁入楚家之後,更是很少在外面抛頭露面。
除非和楚仲天一起,偶爾還會出外應酬。
也因之,楚仲天向來笃定,以沐以秋出身和這種性格,這輩子在楚家做一個标準聽話的兒媳婦,應該是毫無懸念一件事了。
他深信自己拿捏得了沐以秋,哪怕自己偶爾犯錯,沐以秋都不敢冒險和楚家做對。
但是,令他極為震撼的是,他竟然會看走了眼。
沐以詩剛說完這話,楚仲天又一個電話便直接打到了沐以風手機上。
沐以風摁了接聽健,電話上楚仲天氣急敗壞聲音立刻響起:
“沐以風,你好大膽子,你把沐以秋拐到哪兒去了?你們兩姐妹幹的好事!”
沐家客廳之中,沐立聖和妻子廖蘭琴,還有二姐沐以詩都在,幾人一聽這話,全都有點蒙圈,沐立聖和妻子互看一眼。
他們不明白楚仲天何以會對小女兒沐以風大發雷霆。
沐立聖從沐以風手中拿過手機,有點不悅道:
“仲天,以秋一直就在楚家,以秋不見不應該問你們楚家麼!怎麼你反倒是責怨起以風來了?”
聞言楚仲天口氣越發不好,生氣道:
“以風肯定知道以秋在哪兒,她自己幹的好事她能不知道?以秋向來單純,她一定是上當受騙了,一定是以風鼓動以秋離家出走了!”
楚仲天說的很肯定,語氣十分不好,沐立聖聽了之後也越發有點反感。
“以秋是從楚家失蹤的,我且問你,你們夫妻是不是吵架了,或者是你有沒有對以秋動過手!如果沒有發生太大無法容忍之事,以秋怎麼可能突然不見了!”
沐立聖說完之後,便直接摁了電話。
“爹?”
沐立聖冷哼一聲,面上寒色更甚,他一向對楚家沒有太多好感,如果不是當初沐以秋非要嫁給楚仲天,他原本是不怎麼想和楚家結為親家的。
楚家有錢不假,但沐立聖多年堅修史鑒,已習慣清貧安靜生活,并不想高攀豪門大家。
更何況楚家屬于暴發戶,又是以殡葬行業起家,這多少讓他隔應。
“當年不讓你大姐嫁入楚家,她非不聽,現在怎麼樣?她這次離家出走,一定是活的極為不如意,否則以你大姐那種性格,怎麼可能離家出走!”
沐立聖長歎一口氣,說實話,他也替女兒擔心。
廖蘭琴也一臉牽挂,她不斷地撥女兒沐以秋那個手機号碼,顯示都是不在服務區。
“這就怪了,以秋難道還能離開三江不成?”
廖蘭琴簡直相象不出沐以秋離開三江,能到什麼地方容身。
“楚仲天可能給大姐家暴了,不然大姐怎麼可能出走。前段時間聽說楚仲天出軌,大姐還痛不欲生了好一陣子。”
沐以詩立刻火上澆油,唯恐父母不夠太過擔憂,又把之前沐以秋和楚仲天之間發生那件事,又提了一下子。
“竟有這等事!”
果然沐立聖怒火中燒,也越發有點心疼女兒沐以秋。
沐以風一直沒說話,說實話她昨晚見大姐沐以秋時,沐以秋還很正常,不像是要出走的樣子。
但是沐以風仔細又一想,覺得以沐以秋目前身份立場,的确也不适合再呆在楚家了。
大姐沐以秋将霍家那份合同交出來,這公然是和楚家上下做對,楚家老太太翁美霞錄音之中又供出全部實情,沐以秋之于楚家,已經是極為叛逆之存在。
她如果繼續呆在楚家的話,處境不是很危險麼。
也因之,大姐沐以秋突然不見了,應該算是一件幸事。
除非,大姐失蹤跟楚仲天有關,或者說,是楚家将大姐加害了不成?
想及此,沐以風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