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小時候那樣錯怪她沒寫作業,就氣哄哄的自己先走了。
看來還真的是自己又錯怪她了。
甯亦文也快步跟上去。(有多快呢?差不多小跑吧“摳鼻”)
人來人往的公園裡段離就坐在旁邊的長椅上,不知怎了就突然郁悶不想說話,
看到旁邊有人走來站旁邊段離也不管就這樣坐着,不理人裝看不見把頭撇一邊。
差一點就看不到人了,甯亦文也沒想到生氣的人走路那麼快。
“是我不對,”甯亦文也坐下來,誠懇道:“我知道錯了,可以原諒我一次嗎?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段離還是沉默不想說話。
“我錯了,我道歉,對不起,”甯亦文低聲道:“希希,…………”
“不要叫我希希,”段離否認,小聲嘀咕:“我不叫希希了……”
段離最怕他這樣叫了,那麼多年沒聽到突然再聽到總有點恍惚。
“好不叫……”甯亦文溫聲道:“我知道錯了,我向你道歉,我不應該不相信你,你解釋了那麼多遍我都不相信你是我的錯,給我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行嗎?希希……”
又補充道: “我請你吃飯吧,行嗎?”
段離:“你道什麼歉,你又沒有錯。”
“不,我有錯,”甯亦文摸了摸口袋那拿了一顆奶糖:“吃糖嗎?
“……不要,我不吃。”
哄小孩嗎?還吃糖,我又不是小孩。
“不吃也拿着,”甯亦文把糖放到段離手裡,睜眼說瞎話地:“這糖是我特意在一個小孩手上搶來的,就是為了給你嘗嘗。”
段離不可置信地問:“你說這糖是你搶來的。”
甯亦文點頭。
可不是嗎?這顆糖是甯亦文在診所裡拿的,這一顆糖可是用三顆糖跟小孩換的,說是搶也差不多。
“差不多,從小孩手上搶過來,給他三顆糖換的。”
看着手中這顆以一換三的糖,還真想嘗嘗有那裡特别的。
包裝紙挺漂亮,上面印着牛奶草莓味的軟糖,的本來是想着等甯亦文不注意的時候吃了的,沒想到拆這包裝紙會有那麼大的響聲。
甯亦文道:“怎樣好吃嗎?”
“嗯,還行吧。”被發現了,段離隻好硬着動作拆開吃了。
甯亦文感歎道:“今天的夕陽意外的好看。”
跟你一樣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甯亦文總想靠近點在靠近點,但又不敢靠太近害怕太突然吓到她怕她躲起來,躲着自己。
甯亦文看着倆人中間還一個位置遠像一條江隔着兩人無法跨越,但沒關系我會填平它在走向她,再慢慢的跟她坐在一起。
就像她小時候那樣義無反顧的走向我一樣。
“嗯,好看。”段離則頭看着甯甯亦,你也好看比小時候還要好看。
甯亦文反問道:“那看會夕陽去吃飯。”
“嗯,好。”
段離快速别過臉看夕陽,怎麼能這樣盯着熱人看呢?還沒禮貌的随意評論别人的外貌,臉上已經染上了紅暈。
每次看到他的時候,段離都覺得他身上都閃着光,像陽光但又不似太陽那樣灼燒刺眼,目光總是不知覺看向他。
對渴望光的段離來說總能被他吸引到注意,想靠近。
他是不是,也會開玩笑逗别人開心。
會不會一顆糖換三顆給别人吃,會不會幫别人的時候也隻是說随便的事,會不會也一直留着别人的照片,也會對别人都那麼好。
他人真的很好。
但他的好是自己理解的那樣嗎?
如果自己是一個正常一點的人就好了,這一刻段離多希望自己是個正常人。
段離知道自己是個敏感多思還缺愛自卑的人,害怕自己分不清别人對自己的感情,常常害怕是自己以為這會給别人帶來困擾。更何況自己還是個神經病。
生了病後更分不清了。
所以經常害怕自己會自作多情,害怕自己說錯話,害怕自己會不會理解錯别人的意思。
過後總要分析自己的有沒有說錯或做錯。
這樣才能僞裝或隐藏好自己。
夕陽西下,并排坐着的兩人都有各自的顧慮的看着慢慢退下的餘晖。
晚風微微吹過公園裡的樹葉發出稀稀的響聲,吹動的不隻是樹葉還有兩顆在慢慢靠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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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夕陽。
吃完飯過後,段離想走路回去消消食。
甯亦文就送段離到她家門口。
就站在門對面邊,視線跟着段離就好像看到什麼珍寶一樣注視着。
段離回頭就對上他那溫柔的目光,剛要問他還有什麼事,他便溫聲道:“回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