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挨着的兩個攤主,好奇的打量着蔣欣怡的攤位。
“小姑娘,新租的攤子?”買菜大娘笑呵呵的問。
“嗯。”蔣欣怡說。
“丫頭,我咋沒看明白?”另一個攤主撓頭問:“你這攤位是做什麼買賣的?”
“幫人代筆寫文字。”蔣欣怡耐心解釋着:“大家有需要幫忙寫信的、寫春聯的、寫喜字的,都可以找我。”
“你還會兒寫喜字?“另一個耳尖的攤主說:“我外甥過段時間要結婚,你能幫我寫幾個喜字嗎?”
“可以,隻是喜字最好用紅紙。”蔣欣怡說:“我這的紙張都是白紙。”
“這好說,我跟批發紙張的老周認識很多年了。”耳尖攤主說:“我現在就去老周店上,跟他要兩張紅紙。”
片刻後,耳尖攤主笑呵呵的拿着兩張紅紙小跑過來。
蔣欣怡将紅紙裁剪成四張正方形,在很多攤主的圍觀下,寫下兩個喜字,又在另外兩張紅紙上,寫上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哎呀!這字寫的太漂亮了。”有懂文字的攤主驚呼。
“這四張,一共多少錢?”合不攏嘴的耳尖攤主,打算回頭就把這四張紅紙給外甥送過去。
“嬸子,大家都在集市出攤,難得緣分一場,這喜字就當我送你了。”蔣欣怡大度的說。
“這可不行,你做買賣也不容易。”耳尖攤主說。
“嬸子外甥結婚,我也算跟着沾了沾喜氣。”蔣欣怡說:“而且日後我可能需要大量紙張,到時候可能會兒麻煩嬸子,幫我跟你認識的周叔搭個橋。”
合不攏嘴的耳尖攤主收下帶字紅紙:“好說,我說句話,老周肯定會兒買你最低價。”
待大家收拾好自己的攤位,集市逐漸熱鬧起來。
蔣欣怡的攤位最小,卻很快受到關注。
得知她可以代筆寫信,有不少大字不識幾個的婦女,跑來讓她幫忙寫信。
蔣欣怡根據對方口述,編寫文字。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見蔣欣怡真有些本事,求她幫忙代筆寫信的人越來越多。
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蔣欣怡的錢盒子裡,一毛錢、二毛錢堆成一個小山。
正給蔣欣宇買糖人的蔣大國,好奇的擠進人群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女兒蔣欣怡在幫人寫字賺錢。
在他的印象中,這丫頭沒讀過一天書,按理說應該大字不識一個,怎麼可能會兒寫出這麼漂亮的字?
蔣大國用手背使勁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看到錢盒子裡錢後,更是雙目放光。
“爸,蔣欣怡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能耐了?”目光詫異的蔣欣宇直呼姐姐大名。
“兒子。”蔣大國一臉陰笑:“你剛剛不是說,想要一件新衣服嗎?”
“可你不是說兜裡錢不夠,等下次再買嗎?”蔣欣宇問。
“我兜裡錢不夠。”蔣大國望着蔣欣怡越來越高的錢盒子說:“這不是還有你姐嗎?”
蔣欣宇還沒反應過來,蔣大國已經上前幫忙招呼客人了:“父老鄉親們,這是我的女兒,大家都親眼看到了,我女兒寫的一手好字,大家有需要的,趕緊過來。”
正在專心聽顧客口述,幫忙代筆寫信的蔣欣怡一愣。
擡眼望着像是被打了熱血的蔣大國,停下手中的筆:“蔣大國,你什麼意思?”
正在幫忙招攬生意的蔣大國,嬉皮笑臉的說:“你寫你的字,我幫你招攬生意,事後你花錢給你弟買身新衣服就行。”
蔣欣怡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當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蔣大國,我跟你們很熟嗎?我什麼時候有個弟弟?我怎麼不知道?麻煩你們不要打擾我做生意。”
“欣怡,你這說的是啥話?”蔣大國笑嘻嘻的套近乎:“上次因為賀俊傑那事,爸都沒跟你計較,你怎麼還過不去這個勁了?”
蔣欣怡感覺胃裡一陣惡心:“蔣大國,我在說最後一次,我跟你們蔣家沒關系,請你們不要打擾我做生意。”
“蔣大國。”跑來圍觀看熱鬧的海燕開了口:“欣怡在家做閨女時,你就對人家不好,後來又狠心将她賣給賀家,如今見欣怡有出息了,現在想着跑來套近乎,你覺得欣怡能咽下這口氣?”
有了海燕的開頭,圍觀村民分分開口附和:“對啊!蔣大國,你這事做的不地道。”
“蔣大國,你就别在這搗亂了。”排隊等着代筆寫字的顧客,着急催促着:“我這急着寫信呢!”
四周都是攻擊蔣大國的聲音。
蔣大國臉面一時有些挂不住,惡狠狠的瞪着蔣欣怡:“白眼狼,回頭我在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