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疊起腿望向窗外靜谧的夜色,眼裡微光閃動,他已經開始期待雙方的合作了。
傅柏甯到家後先去洗了澡,一點葡萄酒,一點音樂和燈光,再加上香薰,輕松而惬意,工作再忙,他也不吝惜于享受這樣的情調。
事業很重要,但生活一樣重要。
這棟别墅是他穿越過來當天就另外安排的,原主的住處主角攻受都知道,為避免潛在的麻煩都不能再住。
走進卧室,看到床上米白色的一米多長的垂耳兔時,他微微歎了口氣,說實話……他認床,而且睡覺的時候沒有毛絨絨鐵定會失眠,穿越過來這麼些天才勉強适應。
他很清楚這是小時候就有的臭毛病,但沒關系。
不會有人發現這隻陪睡的毛絨絨。
次日,前一天晚上餐廳發生的事情如他所願地流傳開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跟魏賈二人的割席是認真的、徹底的,至于看不明白的,他們估計也沒深交的可能。
同時他也清楚那兩位不會善罷甘休,而他并不擔心。
不過是見招拆招。
中午新認識的朋友薛明揚約他吃飯,兩人從昨晚的事兒開始聊,在對方調侃原主的戀愛腦,他應道:“戀愛腦不算可怕,可怕的是喜歡錯了人。”
薛明揚若有所思,戀愛腦喜歡對了人呢?
那就有意思了。
這個話題點到即止,他又想到傅柏甯最近兩天的動作,轉而道:“不管怎麼說,賈書甯都不是值得付出的人,你要是還跟以前一樣,我們倆現在不會坐在這兒吃飯閑聊。”
傅柏甯了然,“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薛明揚笑了聲,又略帶感慨道:“我還聽說你要跟謝存秋和解?那位風評不怎麼樣,但确實有手段。”
“是要和解,”傅柏甯晃了晃酒杯,道,“以前是我被人利用,現在,我倒是覺得謝總是位值得信任的合作夥伴,也是盟友。
“别人怎麼說他都沒關系,人長了眼睛就是要自己去看的。”
聞言,薛明揚的笑容更明顯了些,“我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人雲亦雲有什麼意思。”
說到這兒,他擠了下眼睛,壓低了嗓音八卦道:“說起來,原本有不少人追謝存秋,那位相貌氣質确實出衆,但就是個眼裡隻有事業的工作狂,而且嘴巴毒,怼起人來不留一丁丁點兒的情面,時間一長就沒人再嘗試了。
“這朵帶刺的高嶺之花,美則美矣,卻實在太鋒利,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能消受得起。”
他托着下巴,不無可惜地歎了口氣。
傅柏甯略一頓,道:“我沒覺得他這樣不好,可能隻是沒遇到合适的人。如果我不是單身主義者,也許會喜歡上他也說不定。”
“哎——?!”
薛明揚被吓了一跳,眼角直抽抽,“你開玩笑的還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
薛明揚喝光杯子裡的酒,定了定神,傅柏甯是一點兒沒意識到這話有多驚人啊,他開口道:“好在你沒打算談戀愛,不過!”
“不過什麼?”
“人家要本身是想談戀愛的呢?一身鋒利的毒刺豈不是把潛在的可能對象給吓跑了。”
傅柏甯并不覺得,“真正對的人,是吓不跑的。”
薛明揚咂摸了下這句話的意思,還真的這樣?
他擺了擺手,沒再想下去,最後道:“如果真有高嶺之花談戀愛的那天,我很想瞧瞧對方看上的是何方神聖。”
傅柏甯輕笑了聲,能将高嶺之花拉下冰冷山巅的人?
不得不說他也很期待。
穿越過來這段時間,他很快适應了新生活,忙碌起來之後時間就過得飛快,眨眼就是一周後傅謝兩家公司洽談合作的時間了。
地點定在謝氏集團。
他本來沒打算去,大方向已經跟謝存秋聊過,這幾天也通過文件做了溝通,由副總帶着項目組過去談具體細節就行,但是!
他突然想起了那雙落滿星輝的眼睛,還有手指相握時微妙的觸感……
走進謝氏集團的會議室,他差點沒忍住去扶額,鬼使神差,簡直是鬼使神差!沒必要來的,這是幹嘛?
對一個盟友沒必要這麼上心吧。
沒等他思索出個所以然,一道冷清的嗓音從身後響起——
“傅總今天怎麼有空親自過來了?”
極具辨識度的嗓音讓他在對方開口時就聽出來了,自然是他剛剛拉攏的盟友。
他側轉過身看向來人,坦言道:“那自然是因為想見見謝總,我才要問問你,你怎麼也親自來了?”
此言一出,不隻是差點一踉跄的謝存秋,連帶着雙方項目組的成員都不約而同睜大了眼,聽聽,聽聽!
是他們聽錯了,還是傅總裁說錯了?
那他親昵了吧?
謝存秋難得有點愣怔,傅柏甯神情坦然,好像隻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他盯着對方看了好大一會兒,還是沒想明白,剛才那是什麼,一記相當相當離譜的直球對吧?
對吧?!
他們的關系有好到這種程度嗎?什麼想不想的?說這話不嫌害臊麼!
怎麼跟在撩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