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江呼吸停滞了一瞬,喉結上下滾動:“殿下,你說什麼?”
蕭見賢挑眉:“是我說的不夠明确嗎?我說我喜歡你,我想跟你上床。”
他饒有興緻地觀察古江聽到這話的反應,蕭見賢想不通,明明在京城是兩人床單都要滾爛了,現在他一說這個,古江還會覺得不好意思。
“其實不上床也可以。”蕭見賢存心挑逗他,“在這裡做也不是不行。”
“殿下是說真的嗎?在這裡做。”古江未曾想過這天來得如此之快。
“當然,你能讓我爽的對吧?”
蕭見賢扯着鐵鍊讓古江完全壓在自己身上,古江咬住蕭見賢的唇放肆地吻着。
就在他們打算更進一步的時候,大門被不知道誰敲響了。
兩人原本不想搭理,但門外那人似乎很着急,一直不停地拍打。
被掃了興緻的蕭見賢不耐煩地推開身上的古江,整理好衣服去開門。
古江也很不爽,若是從前,他定不會讓蕭見賢去開這個門。而是把蕭見賢按在身下狠狠欺負一頓,再把蕭見賢扔在床上,自己穿戴整齊告知門外的人四殿下身子不适讓那人改日再來,回來以後再做一次。
可如今的他隻能滿臉幽怨地盯着門口,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麼掃興。
來的是嶺南的那幾個官員,他們手裡提着幾包點心,略帶局促地在門口站着。
“幾位大人這是來做什麼?”蕭見賢面上帶着客套的笑,心裡把這群官員罵了幾百回。
他們沒想到是蕭見賢親自來開門,更沒想到蕭見賢以這副“尊容”過來。
畢竟他們也是經人事的,看蕭見賢這嘴也能猜到他剛剛幹了什麼,一下子氣氛更加尴尬了。
幾人又是一番推搡,最後擠出一個大臣出來說道:“嶺南王殿下在院子裡曬太陽啊?确實嶺南蚊蟲多了些,還經常咬人,我們這裡帶了些糕點來探望嶺南王殿下,還請殿下笑納。”
嶺南窮,嶺南的官員自然也不富裕,這一小包酥餅怕是他們平日裡舍不得吃的。
“點心孤便收下了,沒什麼其他事幾位可以回去了。嶺南蚊蟲确實多,不過孤這不是蚊蟲咬的,是他咬的。”蕭見賢指了指院子裡站着想要殺人的古江,這幾人還不如不提,誰家蚊蟲會把嘴咬成這樣?
“這……”嶺南這幾位官員也沒想到蕭見賢如此直接,不是說是賢王嗎?怎麼看着更像浪蕩的纨绔子弟。
“我們打算繼續,幾位還在這裡是想要圍觀嗎?”
蕭見賢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口出驚人,他從前甚至同皇帝硬剛:“兒臣就是喜歡阿江就是想跟他做怎麼了?父皇看我們不順眼可以直接殺了我們。對了,父皇隻殺他兒臣也會殉情的。讓天下人都知道,皇家有個四皇子,不僅有龍陽之好,還為一個男人殉情了。”
那時候事情并未鬧到台面上,皇帝隻是口頭訓誡幾句讓他收斂着點,甚至還打算趕緊為蕭見賢定下婚事。
隻是蕭見賢不願成婚,直接把婚事攪黃還把自己同侍衛厮混的事告知人家姑娘,這下子,京城那些高官可沒一個敢把姑娘嫁給她了。
自此,蕭見賢斷袖的消息在京中不胫而走,雖說蕭見賢從未想過藏着掖着,可沒人有那個膽子在明面上妄議皇室,後來蕭見賢在秋獵場出醜,這事才算真正擺到明面上。
“殿下!”一個一直唯唯諾諾的官員用身體攔住即将被關上的大門,“今日的事多謝殿下,日後嶺南諸事不知殿下如何打算的?”
“孤沒什麼打算,孤這個嶺南王享嶺南食邑但不幹預嶺南行政,幾位大人若是有事可以來同孤商議。說到底,孤這個嶺南王隻是個花架子罷了。”本朝皇子封王享食邑但不能幹政,但大多數封王後還擔着其他職位,像蕭見賢這般隻有個嶺南王封号的倒是少見。
“殿下若真胸無大志,今日也不會出手相助了。”那個官員還不肯走,還在門口擋着。
蕭見賢微笑道:“孤路見不平與孤胸無大志并不沖突。”
“殿下何必同他們多費口舌?直接讓屬下把他們打出去不就好了?在這裡彎彎繞繞連句準話都沒有,看不出絲毫誠意來。”古江原本就憋着一口氣,見他們磨磨蹭蹭就更沒好氣。
“阿江,不得沖動。”蕭見賢擡手道,“幾位大人也聽到了,大家有話直說就好,不必彎彎繞繞。”
終于是有個大臣開口:“臣想請殿下任嶺南主簿,助臣等管理嶺南事務。”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早這麼說孤不就應了。”
蕭見賢說完這句,嶺南的那幾位大臣皆是松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殿下……”
“不幹!”蕭見賢打斷道,“早就這麼說的話孤就應下,可你們說晚了啊。”
蕭見賢就是故意逗弄,為了就是報這些日子輕視他的仇。
“殿下便直說,要如何殿下才肯接手嶺南事務。”一個大臣深吸一口氣問道。
“明日等孤心情好了吧。”說着蕭見賢又要關門。
“殿下可說的是真的,隻需等到明日……”說話間,蕭見賢已經把門合上了。
門内。
蕭見賢看向身後的古江,剛剛使盡渾身解數勾引,馬上就要到手卻被人打斷,這該怎麼繼續啊?
“屬下給殿下燒些水。”古江也不知該如何自處,尋了個借口就要跑。
蕭見賢點頭:“确實,洗幹淨了再做更好一些,隻可惜那些助興的藥膏沒從京城拿來,也不知道嶺南有沒有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