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搞不懂,系統非得哭着說它有個分隔兩地的哥哥,不能見到它就要死了。别喊哥了,你好吵啊,能安靜一點嗎?”
“你在說誰吵?我沒聽見什麼聲音啊。戚池煊!别吓我,是你那邊出什麼狀況了嗎?”
聽到對面的語氣突然暴躁起來,黎橋擔心戚池煊精神是不是不正常了。
“抱歉,我剛才不是在吼你。我們明天見面再聊,有些話在電話裡說不清楚。”
戚池煊說完就挂斷電話。
“直播系統?不會是人設系統說的那個迷路的直播系統吧?”
熟悉的名字出現得太巧合了,喻檐輝很容易就将兩者聯系起來。但巧合得過分了,直播系統怎麼剛好跑黎橋朋友那裡去了,那豈不是說明系統是想讓黎橋和戚池煊捆綁。
“哈哈哈,怎麼可能這麼巧,一定是我多慮了,你朋友隻是出現幻覺了。”
好不容易和黎橋相處的時間變多了,喻檐輝既不願意放手回到過去,也不想承認是他搶走了别人的機會,于是隻好否認得到确認前的猜想。
“檐輝,他說的是真的,雖然我們沒聽到奇怪的聲音,但系統說它聽到了,另一邊就是它那迷路的弟弟。”
喻檐輝忍不住連聲歎氣,在黎橋不解地用爪子碰了碰他的頭頂後,他才勉強地笑了一下,決定好好珍惜最後一段和黎橋獨處的時光。
“小輝!出來我們商量點事。”
才振作起來就被親爹喻恒打斷,他果然不該立FLAG。
“好,我馬上來。”
喻檐輝出去後,發現喻恒隻是安排他把床讓給黎橋,自己睡沙發。
冰山需要睡覺嗎?
聽着父母一起感慨他竟然有朋友,喻檐輝走神地想到不着邊際的問題。
終于等到他們說累睡覺去了,喻檐輝洗漱完就回房間了。
進去後便看到黎橋陷在他的椅子裡,身邊環繞着低氣壓。
“怎麼了?”
總不可能是看他出去這麼會,就覺得孤單寂寞了吧,那他可真是榮幸。反正沒人能約束他腦子裡想什麼,喻檐輝自娛自樂地朝最能讓他開心的方向理解黎橋的行為。
不過他現在進化到可以穿透冰山表面,感受到黎橋的情緒了,真是一個不錯的進步。
“沒什麼,系統讓我注意不要暴露在太多人面前了,也不能讓别人拍到。它搞不定手機上的影像,隻能讓我悠着點。”
黎橋沒有隐藏身形的手段,即便不怕太陽照射了,也還是不能現身在公衆場合。
“我們明天去逛動物園吧,就按黎橋想的法來。”
黎橋悶悶不樂的聲音讓喻檐輝快速開動腦筋,向他做出保證,就為了他能開心一點。
“太好了,明天到了外面,我一定會想出讓檐輝變得陽光的好辦法。”
黎橋周身的冷空氣一掃而空,他又恢複了一點之前的精氣神。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休息吧。黎橋就睡我的床,我出去睡沙發。”
真想明天快點到來,喻檐輝打着哈欠聽完父母的安排。
“你爸媽不知道我現在的模樣,但你知道的。我又不可能占據一整張床,随便找個地方立着就好了,不是床都行。都變成冰山了,不管睡哪都是一樣的,檐輝還是睡你的床吧,給我留個角落就好。”
今天接受的信息沖擊太大了,喻檐輝需要放空一下腦袋。現在他隻想睡覺,也懶得走到客廳,就聽從黎橋的話,倒頭就在床上睡着了。
隻要黎橋在房間裡,哪怕是燥熱的夏夜,也會讓房裡的人感到清涼,比空調的制冷效果還好。
黎橋控制不住向外散發的低溫,他害怕讓喻檐輝感冒,替他蓋好空調被。然後在旁邊的涼席上方凝聚一塊承受他體重的冰面,待在上面閉眼休息。
“兩孩子感情真好。”
第二天早上,喻檐輝耳邊聽到開門聲和蔣雲韶模糊的說話聲,睜眼醒來。
“黎橋!快醒醒,你要窒息了。”
看到旁邊将要成型的立方體冰塊,喻檐輝僅存的一點睡意也被驚駭吓跑了。盡管手被凍得沒有知覺,他還是用力地掰着外層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