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17日本對戰西班牙因為越前南次郎生病調整時間到最後一場的單打正在萬衆矚目下進行:越前龍雅vs越前龍馬。
不二,幸村還有白石站在場邊觀戰,此時場上正陷入長久的拉鋸。
龍馬在被龍雅“奪走”網球之後失去了天衣無縫,但還是在一段時間的低迷中調整了回來,不二可以确信這個場館中的大部分人都摒住了呼吸。
決勝局前休息的間隙,龍馬從不二他們的身邊走過,用手背蹭着自己臉上的汗水。
“加油啊,越前。”
“還差得遠呢。”
這個舉世矚目的小學弟露出了熟悉的帶着些傲嬌的笑意,擡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壓在帽檐下汗津津的前額劉海,拿起網球拍回到了場上,留下了一個不太高但卻讓所有人都值得相信的背影。
“什麼啊,真是愛耍帥。”
切原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不二旁邊,很小聲的吐槽了一句,老樣子有些亂糟糟的頭發在陽光下有些亮晶晶。
明明也很替他緊張吧,不二心想。從u17開始切原就算是打破了外校大家對他的刻闆印象,尤其自己還是幸村的舍友,和幸村在一起訓練的時候沒少見他被真田訓,非常單純的小孩。
不二輕笑了一聲,繼續投入了觀賽中。
在搶七的拉鋸中不二卻不可控制的走神了,他擡頭看到了德國隊所坐的區域,鬼使神差的手冢國光對視了一下,身着黑色隊服的部長點頭示意了一下。不二突然想到了國三第一次和龍馬對打的那個下雨天,明明那場比賽的後續已經在這次選拔賽結束了,當時手冢問自己的問題和龍馬這次選拔賽結束問自己的問題在腦海中莫名的重合。
“真正的你在哪裡?”
“不會不打網球了吧?”
當然會打下去了,如果球感是上天賜予自己的禮物,如果沿路遇到的每一個對手讓自己感受到這份樂趣。
那麼自己是絕不可能放手的。
“不二?”
“嗯?”
不二周助像風一樣亂飄的思緒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拉了回來,他回過神來看見自己的集訓營的室友有些關切地看着他,一陣風吹拂着對方的發絲,是一些花草混雜的清新。
“不舒服嗎,看你臉色不太好。”
不二搖了搖頭,幸村也從善如流地點了點,兩人重新将目光聚焦在了場上。
龍馬在接這個球的時候似乎有輕微的肌肉拉傷,申請了醫療暫停,日本隊的隊醫首先進場開始處理,本來站在不二和幸村身邊的幾個人都快速靠了過去。
不二剛想跟過去就被幸村拉住了手腕,拇指和食指的指節輕輕扣住不二的手腕。不二一下愣住了,看着高中生初中生都往場邊湊了過去,已經是水洩不通,他就算現在過去也看不到什麼,也沒再動。
“幸村?”他不明白身邊人突然的動作。
“總覺得你心情好像有點不好。”幸村漂亮的眼睛直視着自己。
“沒什麼……隻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幸村沒有在追問,兩個人隻是站在場邊看着空下的場地,下午陽光斜射将網球場切割成兩半。
“這樣站在單打場上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嗎?”
“對戰手冢那場嗎?”
“四強确實更萬衆矚目一點。”
“要說有什麼不一樣……萬衆矚目下稍有不慎就會跌落萬丈深淵。”不二還沒有來得及去回想那天的比賽,那天的幸村在比賽結束後并沒有特别大的情緒波動,汗津津地回到立海大衆人之中,紫藍色微卷的發絲被風吹着粘在臉上,“但是很有趣。”
“在更大的舞台遇到更強的對手,去觸摸那個極限,很有趣不是嗎,周助?”
不二周助還想回複什麼卻感覺明明在自己身邊的聲音莫名地飄遠,他感覺腿軟要跌倒但是被身邊的幸村攬進了懷裡。
“不二?!”
不二周助閉上了眼睛。
他并不知道u17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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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是在同樣的下午的烈日下。
“今天是隊内對戰練習,越前對戰不二。”不二回過神來才看見手冢,穿着青學的校服。
所以他……是回到青學了,而且剛好是回到了他和龍馬比賽的那一天,這到底是什麼超自然現象。
“哇,好刺激的對局nya。不過不二身體沒問題嗎剛才說好像有點頭疼。”英二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