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成績是什麼時候出來着,赤也怎麼還沒來?”
周五下午就要比賽,剛巧月考成績也是早上上課的時候才出來,三年級正選聚在網球部活動室吃着便當,吃完就準備出發。真田吃飯的時候不愛說話,但連着看了兩次表,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
“應該是有什麼事耽擱了,我去叫一下?”
柳收拾好便當盒,檢查完自己要帶的裝備就往出走,手剛摸到門把手就被切原從外面一下拉開。發絲被發膠打理過,淩亂得很有層次感,整個人透露着一股洋洋得意的萌态。
“柳前輩,我來晚了剛才幫班裡搬東西去了。”說完就想往進走,柳還沒有移開撐在門框的手,他就想往裡鑽。
“都過了?”
雖然從狀态上就可以看出這位現在有點得意忘形了,但不二還是問了一句,給他一個可以爆發的窗口。
“當然了,小菜一碟!”
柳移開了手,切原火速找到靠門最近,離真田最遠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便當。三年b班的三個人互相看了看,默默地給對方眨了眨眼睛,名師出高徒,他們三個愛捉弄學弟的也是把人拖及格了。
“遲到這麼多還不說一聲,吃完了就準備走吧。”真田收拾好了東西,難得沒有教育赤也。
“厲害啊。”
來自青學的不二率先在立海大開始了教育風氣改革,雖然這種小細節對于之後向“天使化”轉型來說微不足道,但他還是覺得真田這段時間把小孩管太嚴了。
如果赤也現在有尾巴估計已經翹起來打着轉,塞着米團含含糊糊地說:“我英語考了70。”
“哼哼。”丸井眨了眨眼睛。
piyo~
仁王把自己帶的小飯團給赤也夾了一個。
其他人也被他的反應弄得有些無奈的笑,對于赤也來說這确實已經是努力的成果了,可能還包含補習三人組的努力。幾個人輪流誇了一句,起到一個順毛的大作用,最後輪到真田的時候他還是一臉嚴肅,其他幾個人都似有似無地瞄着他,赤也更是流露出了求誇贊的清澈眼神。
“做得好,但還需要再努力。”他一本正經地說着,然後看着其他人都有些憋笑的表情,“怎麼了,幹嘛看着我?”
“沒什麼,弦一郎平日裡能說出贊賞的概率是37.8%。”
“好了,準備走了。”
這場小小的插曲被真田強行切斷,他的顴骨帶着些被調侃的紅暈,在去賽場的電車上正襟危坐着。文太和赤也把胡狼夾在中間讨論着最近火爆的那場遊戲,柳生和仁王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二靠着靠背看着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校服上的黃色印在玻璃上,他拿出今天專門裝在包裡的相機拍下了窗外劃過的小鋪和背後的海。
心裡湧起一種特别的感覺,他不知不覺告别的國中時光,那段每天什麼都不用去想,隻是集合,跑圈,打網球,最後一起回家的生活,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上,隻是這一次還帶着一些混亂的關于未來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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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簽到入場,因為是周五比賽場地沒太多人,隻有一些網球記者端着相機站在球場外,拍攝的照片大概要等到縣鄉大賽奪冠後才會刊登,對于立海大來說平平無奇。沒什麼人對于這場比賽抱有任何不同的觀點,可能連對手也一樣,和他握手的那位學生似乎還在深呼吸,他笑了笑捏了捏對方的手示意對方放松,但似乎讓人更緊張了。
第一場雙打是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對陣直江中學的山口司和大内京介。真田站在教練席的凳子旁,對着他們兩點了點頭,仁王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柳生扶了一下眼鏡。
對手的每一次回球都被精準預判,鐳射光束如炮彈般砸向無人防守的死角,對面汗津津氣喘籲籲地被吊着跑着,球鞋偶爾在沒太多歡呼的比賽裡發出擦過地面的聲音。
比分定格在6-0,除了裁判的聲音什麼都沒有。
仁王搭着柳生的肩走了回來,和準備上下一場的柳蓮二和胡狼桑原擦肩而過,對于這兩位真田更是什麼都不用說。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對方的攻擊在胡狼的防守下毫無沖擊力,像是打在一堵實心水泥牆,無論什麼角度都會被打回來。柳對于對方習慣的技術和球的落點了如指掌,又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碾壓局。
分數牌的對戰表翻出了第二個6-0,全場隻有零落的一些歡呼和鼓掌,甚至大多數來自于對方成員和啦啦隊的鼓勵。
立海大,完全是令人窒息的反派姿态啊,這種純粹的碾壓如同處刑一般。不二周助看着文太吹着泡泡糖拎着拍子和真田在說這什麼,場上柳和胡狼在和對方非常客氣地握手交流,如此想着。
哨聲吹響,單打三,也是這場比賽的最後一場開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