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該是吧,青學不把龍馬放在單打一的話是沒有希望赢的。】
【我對于你和那個小男孩最後一場的練習賽越來越好奇了。】
【可惜被大雨打斷了,不過希望這次沒機會滿足精市的好奇心。】
不二想到了龍馬,那個小個子的學弟身上隐藏着無窮的潛力,從自己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一次又一次被他在絕境下的突破所震撼。像一個無法被碾碎的彈簧,壓到極限就會被彈起來的力量所擊退,“無我的境界”,“天衣無縫”這些東西伴随着龍馬迎戰強敵而産生,這樣的對手,對于天才來說不是最有趣嗎?
【周助還真是體貼呢。】
幸村對于那場校内賽的結果并不關心,即使打完了全場分了輸赢,對他來說也沒有太大意義,因為不二并沒有盡全力。他問校内賽無非是給不二提醒一下,讓他别像那次一樣玩過火。面對這樣的敲打,換做其他人應該又是一堆保證,對面則不接他的話茬,把球又抛回給了他。
柔和又無縫的鐵壁,沒有任何的動搖。
【精市有想過仙人球君的名字嗎?】
【名字?】
話鋒一轉,不二又和幸村聊回了那顆小仙人球,甚至讓對方給它起一個名字。
【我養的花開得最多的那一盆仙人掌叫做小仙,給它們起個名字也許花會開得早一些呢。】
并不是太經得起推敲的言語,像哄小孩的話術,幸村想起來不二确實有一個弟弟。
【那就叫小球吧。】
不二收到信息前,還以為幸村會給這個仙人球起一個文藝的,關乎詩歌的名字,咀嚼在口腔應該是韌韌的。但最後是一個和小仙差不多草率的名字,似乎随意的名字更好養活一些,可是它都是一個小仙人球了。
【啊,我還以為會是一個精緻的小名^^】
【比如呢?】
【小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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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訓練,切原和柳打了一場比賽,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為了最後剩下的那個名額。
切原渾身解數都使了出來,比分咬得很死,一分一分寸土必争,不肯讓柳輕松一刻。但技術特點被摸得透透的,面對柳就和一個透明殼子裝的可視數據一樣,奮力反抗一番最後還是被按在地上喘不過氣。
打完後切原的情緒跌落谷底,沖完臉,蹲在洗手池旁的角落低着頭。柳走了過去,蹲在他面前,拿着本子和他說了很久。
至此,立海大的關東決賽名單已經移送主辦方:
雙打二:丸井桑原
雙打一:仁王柳生
單打三:柳蓮二
單打二:真田弦一郎
單打一:不二周助
周末原定比賽的那天,距離幸村的手術還有正好七天,如上一世一樣天降大雨。
八個人站在亭子裡,外面是瓢潑大雨,如水幕一般,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水坑。明知道這樣的雨勢比賽隻能延期,真田還是上前和主辦方溝通能否改到明日,其他人站在那裡等着他,天氣不定遭到拒絕,一行人跑到亭子裡避雨時已經濕透了。
決賽推遲到了下周周六,正正好是幸村做手術的那一天。
一行人沉默着,用毛巾徒勞地擦着頭發,這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比賽是下午兩點開始,精市的手術預期時當天下午五點,加上趕過去的時間,能夠趕在手術前赢下來拿着獎杯到達的概率是82.8%。”柳如此寬慰着大家,雨砸在地上的聲音成為了他說話的背景闆。
“赤也人呢?”
桑原突然轉了一圈,沒看到赤也的身影,明明剛剛還在。
其他人還在想打電話給切原,不二從包裡翻出了一把傘快步沖了出去,“我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