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拿起手擋住他自己的側臉,好像能把她的話都給擋住,“我有哪裡讓你喜歡的,我改了不行嗎?”
盛潔笑了起來,很是開心,“你哪裡都好呀,我都歡喜呀,難不成陸曉哥你要去跑整容呀?”
陸曉氣結,“你饒了我行不行?有你這麼着自我推銷的,恨不得就把你自己送我床裡了?”
“可以呀,陸曉哥,我也怕你不行呢,當然得試試的。”盛潔一點都不退怯,反而輕松地将他的話接下來,“萬一結婚了,我才發現你不行,那可怎麼辦,無性婚姻我可是不要的。”
陸曉被她說得噎住,“你腦子是不是壞了,跟我說這種話。”
“我這是大膽追求你,陸曉哥,就像你當年追求靜姐一樣呀,”盛潔将車開進小區,還問他,“你車位多少呀,在哪個方向?”
陸曉讓她給氣笑了,手指指前面,“往前面走,往地下停車場進去。”
盛潔順着他指的方向進了地下停車場,順利地來到停車位前停好,她倒車入庫,手上十分的順利,還往後視鏡多瞧了幾眼,覺得自己停的車子位子真好,“我厲害吧,一把進。”
陸曉打開車門下車,腳下稍有個踉跄,手還是下意識地扶住車門才不至于磕破着,他面上的煩躁更重了,看向已經從車子另一邊繞過來的盛潔,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朝她伸手,“鑰匙給我。”
盛潔把玩着他的車鑰匙,還是将車鑰匙遞還給他,趁他的手伸過來拿鑰匙之際,她到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順勢握住他的手,還往他手心裡撓了兩下後那手就迅速放開,笑得像個偷吃了腥的貓兒一樣,“陸曉哥,你的手很好滑哎。”
陸曉抽回手,作勢在身上擦了下,眉頭擰得死緊,“你這麼油膩,你自己知道嗎?”
盛潔聽到“油膩”兩個字,面上的笑意維持不住,那手指着她自己的臉,臉上難掩震驚,“陸曉哥,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油膩,我跟油膩有什麼關系?”
陸曉懶得理會她,轉身就走。
盛潔有些破防,手指有些顫抖,指着陸曉的後背好半天,又不甘心地追上去,“陸曉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沒給你擋酒,你覺得面上過不去呀,才這麼說我的?”
陸曉往前走向電梯入口,回頭睨她一眼,“你誰呀,我需要你來擋酒?”
盛潔更不甘心了,“她不就是酒量好點,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挺了不起的。”陸曉按了自己要去的樓層,雙手插袋,視線落在跳起的數字上面,“你别貶低别人來提高你自己。”
盛潔撇嘴,“我哪裡貶低她,我分明說的是實話。”
“就算是實話我也不愛聽,”陸曉看着電梯門打開,人率先走入電梯,手指按了十八樓,掏出手機翻到林多多的微信,給她發了句話,“以後酒少喝點。”
盛潔将腦袋湊過去,也看見了他發出去的消息,忍不住撇嘴,“她沒回家,肯定跟我表姐一起呢。”
她表姐鄭甜,反正她也瞧不上她表姐,在她眼裡周邊人都不是她瞧得起的人,她表姐能幹什麼呀,就是在店裡幫忙收錢,一點上進心都沒有,每天就知道拍些不着五六的短視頻,裝癡弄傻。
“可壞了,跟我表姐在一起這天天的沒上進心。”她這麼說,一下子就把兩個人都帶上了,“你可當心呀,陸曉哥,以後你在外面忙活,她半點都不能替你分擔,你不累死呀。”
陸曉走出電梯,根本不想跟她說話了,自己進了房,當着盛潔的面将門關上,沒有半點讓她進門的意思,“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喝了酒,不好開車送你回去,你自己叫個車回去吧。”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盛潔有些不可置信,使勁地按了門鈴,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把她氣壞了,手腳并用地踢打着大門,大門厚重,裡面的人根本不理會她。
“陸曉,你等着,你等着!”她咬牙切齒,今天還專門在裡面穿很性呀感的内呀衣,結果是給瞎子看,氣得她就打電話給鄭甜,“鄭甜,我恨死你了。”
鄭甜早有準備,一有這個表妹的電話,她通常都是非常防備,将手機拿離了耳朵,可盛潔氣急敗壞的聲音還是準備地鑽入她的耳朵——
她腦袋稍稍往後扯,跟看什麼危險物品似的看着自己的手機,眼見着通話結束,她才将手機收起來,跟邊上的服務員說,“剛才我說到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