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的魚湯,你喝嗎?“
“喝,怎麼不喝,天知道我在剛剛那個副本吃的都是什麼東西。”方隐爻抓着明槐的手,眼神哀怨,“給我盛一碗呗。”
明槐體諒對方的辛苦,拿出新的小碗盛了碗魚湯,遞給對方的時候心裡莫名不安,他想了想還是提醒了句:“喝的時候小心點,會……”燙字還沒出口,就被方隐爻的尖叫打斷了。
“啊!”他吸溜一口被燙得頭皮發麻,他一邊哈氣一邊含糊控訴,“詭計多端的魚湯!”明明表面上看起來都沒啥氣了,照理來說應該是溫的。
“誰叫你這麼着急。”相同的事情在這間病房上演了兩次,雖然是兩個人,但是受傷的是一具身體。
明槐恍惚覺得傅予斯和方隐爻有幾分相似。
“今天肯定是運勢不佳,喝個湯都能把我燙到,剛剛應該折紙燒燒。”方隐爻還沒放棄他的燒紙計劃,左右環顧發現除了抽紙,就隻有病曆本,陷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困境。
“方哥,這種副本沒有那些神明鬼怪,你的那套在這不适用,還是相信科學,等着護士姐姐給你送燙傷膏吧。”
方隐爻不滿,“哪裡沒用,就算真沒用,用着用着肯定就能用了。”他望向明槐,“真的沒有符紙嗎?”
明槐搖頭,“真的沒有。”
“好吧。”方隐爻歎了口氣,換了個輕松點的話題,“你在這個副本情況怎麼樣?”
“還不錯,除了不知道怎麼離開之外……方哥,你幫我分析一下這個副本究竟是什麼情況,我到現在還沒觸發通關任務,甚至連支線任務都沒摸到邊。”
“難道是解密任務?一般來說,解密的話就需要搜集對應的線索,你來這個世界出現了哪些異常情況……”
“我昨天才到這個副本。”
“可能是還沒到時間,總之你多留心那些讓你覺得不太對勁的事情,再難的副本都有通關的辦法。”
明槐和方隐爻就副本情況聊了很久,窗外的陽光不知不覺灑進來,太陽一點點爬上雲層。
“小槐,燙傷膏護士站沒有存貨了,等會兒護士送過來,你……”西裝革履的明景澈一挑眉,冷眼看着坐在床邊其樂融融讨論的兩人。
“啊,二哥。”明槐迎上去,不忘給方隐爻使眼色。
方隐爻秒懂,哼唧兩聲,就開始演:“困了困了,小槐你忙的話就先走吧。”
明景澈踩着皮鞋走進,挺括的褲子在他行走間劃出淩厲的弧度,他站在病床前,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擔心,出口的話确實咄咄逼人:“傅少爺趕人呢?”
方隐爻從半眯着的眼睛縫隙看這個來者不善的男人,才見一面就得罪他了?
不,肯定是原主和他本身就有過節。
明景澈一雙狐狸眼看着裝睡的人,也不出聲,等着床上的人回應。
明槐敏銳意識到明景澈對方隐爻的惡意,他上前拉住對方的胳膊,“二哥,人也看完了,我們回去吧。”
“小槐這麼護着他?”明景澈不為所動,他百忙之間趕來,也不是為了小孩子過家家。
“二哥!”明槐見勸不動,他看看裝睡的方隐爻,再看看誓不罷休的明景澈,心中有了想法。
于是……
裝睡的方隐爻看見明槐以一己之力把人拽了出去。
期間那個西裝男受力不穩差點摔倒,明槐輕輕一托,就把人扛起來,像扛麻袋一樣扛出門。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方隐爻睜開眼,琢磨。
“二哥,方哥……方才傅予斯需要休息,你吵他幹什麼呀?”
明景澈眼神難得清澈,之前簽幾個億的單子都毫無波瀾的他,現在神情恍惚。
剛剛他是怎麼出來的?
明明幾秒前他還站在病床前。
他的視線鎖定在弟弟身上。
半晌,明景澈開了口,醞釀了好久的問題終于出口,“你剛剛是怎麼做到的?”
“啊?”明槐無辜眨眼,“就這麼做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