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着把東西搬進主卧的謝時白,宋聽禾有些呆滞。
客卧已經被蔣思薇占據了,謝時白睡不了沙發,隻能來主卧了。
此刻兩人面面相觑,明明這是謝時白的房間,此刻空間内卻遍布宋聽禾的氣息。
“那個……”宋聽禾先尴尬開口。“不然暫時我先搬回去住吧。剛好公寓物業告訴我房子漏水問題已經解決了。”
謝時白聽完隻是淡淡嗯了一聲,随後說:“所以你是打算把我和蔣思薇放在一起共處一室?”
謝時白緊接着靠近宋聽禾,耷拉下眼皮,活像一隻被主人抛棄的小狗,“我想你也看的出來,思薇一直對我……”
宋聽禾顯然不為所動,環胸對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慢慢說出:“哦?是嗎?你們不是以前還睡在一起?”
雖然她知道蔣思薇是故意氣她,可是心裡難免難過。
她看得出來,雖然謝時白極力撇清和蔣思薇的關系,但他們經年累月相處之下産生的默契,是沒有辦法掩飾的。
謝時白難得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說道:“她隻是我的妹妹。”
宋聽禾笑了笑,不可置否,“國外就可以□□?”
謝時白将從客房收回的衣服一件一件放回原來的衣櫃,道:“她是我媽媽再婚後,蔣叔叔帶過來的女兒。”
這算是解釋了他們的關系。
宋聽禾聞言接着說:“哦?沒有血緣關系啊……那不是更好。”
謝時白挂衣服的手一頓,怎麼關系越抹越黑。
“法律上是不行的。”
他又想起什麼,補充道:“當然精神層面也不可以。”
宋聽禾又想起他們相親那天,問道:“所以是因為不合适嗎?”
“她不合适,所以要找合适的?”
她的語氣有些冷硬,謝時白敏銳捕捉她聲音的顫抖,上前問道:“怎麼會這麼想?”
“你不是合适的,你是最好的。”
宋聽禾沒有料到謝時白會這樣回答,愣在原地。
謝時白将手放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上去。
“晚安。今天我打地鋪。”
第二天一大早,房間外就出現異動,将宋聽禾驚醒。
她披了一件外套,準備出門看看情況,下床的時候看見睡在床側地上的謝時白。
他側着身子睡,宋聽禾的位置隻能看見他半張側臉。此時,天已經亮了。沒完全拉攏的窗簾瀉出的微光打
在他的臉上,宋聽禾看的竟有些入神。
下一秒,似乎是感覺到門外蔣思薇的聲音,抑或是光打在臉上不舒服,謝時白動了動身子,即将翻身。
宋聽禾吓的一驚,扯了一下快要掉下床的被子,不料卻拂到了謝時白的臉上。
這次他是真的醒了。
謝時白将要睜開眼睛,門口又突然響起敲門聲,緊接着宋聽禾就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緊張之下,她隻想趕緊把被子扯到床上,下面的謝時白下意識将被子往邊上一撥。
幾乎是同時,蔣思薇将門打開,就看到半張被子披在宋聽禾和謝時白身上,而兩人呈現一幅女在上男在下的奇怪畫面。
蔣思薇趕緊把臉捂住。大叫:“啊啊啊!你們好好床上不躺,怎麼在地上玩!”
謝時白此刻看着撲在自己身上的宋聽禾臉都紅透了。
他們都是成年人,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自然聽得懂蔣思薇的畫外之音。
可是天地良心,她真的誤會了。
宋聽禾有種自己被寡婦造h謠的既視感。
可是一想到寡婦,又與身下的謝時白對視,老公都還沒死,她做什麼寡婦?
聯想及此,她更沒臉站起來了。
謝時白見宋聽禾的面色變了又變,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于是伸手将她的頭貼進自己懷裡,啞聲對蔣思薇說:“下次不能突然闖進别人的房間!”
蔣思薇聽到與聲音與平時不同的謝時白,忍不住浮想聯翩。
“我敲門了!誰知道你們精力怎麼那麼旺盛!”
謝時白沒有解釋,隻是說:“那也要經過同意才能進來。”
蔣思薇嘟囔着:“我知道。”
“可是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
“什麼?”謝時白問。
“你們家廚房,好像炸了。”
宋聽禾聽到這裡,立刻從謝時白懷裡跳出來,“你說什麼?”
蔣思薇沒有想到反應最大的居然是宋聽禾,于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不是想着早上早點起來給你們做個早飯嘛。然後……”
宋聽禾起來才看見蔣思薇左手拿着鍋鏟,右手拿着漏勺,臉上也是灰一道,黑一道。
“你演鐵道遊擊隊?”宋聽禾問。
蔣思薇不服氣,撐着腰:“誰知道你們家這個廚具這麼難用,肯定是今天的天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