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追着疾飛的小鳥沖上樓梯，繞過盔甲走廊時，争執聲已隐約傳來。

“——肮髒的泥巴種也配碰斯萊特林的袍子？”尖利的冷笑刺破空氣。

奧維裡安腳步不停，魔杖瞬間滑入掌心。

一個空教室門前，一些人圍成半圓。一年級的格蘭芬多瑪琳·諾伽倒在地上，她面前是金紅頭發的莉莉·伊萬斯：“把魔杖還給她。”

旁邊的詹姆斯·波特像隻炸毛的貓，魔杖直指對面三個斯萊特林新生中領頭的金發男孩：“你再敢說那個詞試試！”

西裡斯懶洋洋倚在牆邊，目光卻冷得像冰：“建議你換個詞，比如‘抱歉’或者‘我錯了’——比較适合刻在墓碑上。”

西弗勒斯·斯内普攥着魔杖的手微微顫抖。他想上前拉住莉莉，卻被同伴拽住黑袍：“斯内普，你想站到泥巴種那邊？”

“閉嘴，穆爾塞伯。”西弗勒斯嘶聲道，聲音卻淹沒在格蘭芬多們的叫喊聲裡。

金發斯萊特林——埃弗裡家的次子舉起魔杖：“火烤熱——”

“除你武器！”紅光從走廊拐角發出，埃弗裡的魔杖脫手飛出，被奧維裡安穩穩接住。他緩步踏入人群中央，又挑了下魔杖，一個飛來咒拽過來了另一根魔杖。

“晚上好，新生們。”他掃視全場，目光在那個倒地的女孩身上停留了一瞬，“有人能幫我介紹下緣由嗎？”

領頭的埃弗裡臉色煞白——斯萊特林們早知道不能招惹他，喬南在傳聞中遠比表面危險：一年級時，三個試圖教訓他判出學院的斯萊特林都被他送進了醫療翼。

“她先撞了我！”埃弗裡指着那個摔倒的女生尖叫，“泥巴種連路都不會——”

“統統石化！”奧維裡安一臉遺憾的樣子，“連伊法魔尼的學生都不玩血統梗了，真落伍啊……”

埃德溫已經蹲在新生身側，淡綠色光暈中，她腳踝的紅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他擡頭對朝奧維裡安點點頭：“很快就能痊愈。”

奧維裡安再次面向斯萊特林的這個蠢小孩，語氣輕快得像在讨論天氣：“感謝埃弗裡先生的前情介紹。順便複習一下：遇到這種情況我們需要道歉，并保證不會再犯。”

看到幾個斯萊特林新生皺眉，他又補充道，“不過，如果你們有異議的話，我們還可以有兩種解決方案：找斯萊特林七年級的決鬥冠軍弗林特，也可以是你哥哥，來和我切磋。再或者——和你看不起的格蘭芬多新生約一場正式決鬥，由決鬥俱樂部公證。”

詹姆斯立刻挺直脊背：“随時奉陪！”

莉莉·伊萬斯推開他往前走幾步：“我和你決鬥！我來自麻瓜家庭。”

奧維裡安看着這個女孩挑了下眉，他變出一個繡着金色獅子的白手套遞給莉莉。

“埃弗裡先生，很遺憾，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了：道歉，或者接住它，然後祈禱梅林賜給你一位擅長愈合咒的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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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開，埃德溫蹲着給兩個格蘭芬多小姑娘最後說明了下如何用藥，随後收起藥箱，邊揉膝蓋邊走了過來：“靠譜的喬南先生。”

“嗯？”奧維裡安正在看日程安排，估計新生們的決鬥要到萬聖節後了，他擡眼瞥見對方沾了土和苔藓的袍子下擺，魔杖輕揮，白光掠過，埃德溫的袍子瞬間平整如新。

“容我提醒：無痕伸展咒——”埃德溫話音未落，奧維裡安倒吸一口涼氣，他扯出懷表，銀色的表鍊在和挂着時間轉換器的金色鍊子在襯衫前一高一低地垂挂着，又收進胸前的衣袋裡：“五點了！快走——再不去該趕不上晚飯了。”

他跑了兩步又停下，回頭看了眼埃德溫的腿：“你能走嗎？”

“……我是蹲久了，不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