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很快席卷了霍格沃茨。

晚宴的第二天，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裡還殘存着南瓜派的濃厚味道，高年級學生抱着書本匆匆穿過挂滿猩紅帷幔的走廊，幾個低年級生則是蜷縮在扶手椅上打哈欠，直到有人發起這個話題——

“奧維裡安學長昨晚真的邀請布萊克跳舞了？我是說納西莎·布萊克。”

“千真萬确！”二年級的圓臉男生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卻足夠讓半個休息室都聽見，“胖修士說，他在盔甲走廊聽見納西莎·布萊克罵奧維裡安學長‘叛徒’，但最後又收了他的玫瑰！”

“幽靈們又胡說，我可是看了全程，玫瑰是學長自己碾碎的。”一個女生作為昨晚的觀衆開口，“是奧維裡安學長主動邀請的，他拉着她的手跳完了整支舞。”

“跳舞了！還拉手了！梅林啊，那可是斯萊特林的‘冰公主’——”

“以及盧修斯·馬爾福的未婚妻。”一個高年級幽幽補充。

“噢……”休息室裡的幾個人不約而同傳遞着沉默又飽含深意的目光。

幾個女生擠在窗邊的軟墊上，目光灼灼地繼續交換情報。

“奧維學長昨晚的銀發配黑絲絨長袍——簡直是《女巫周刊》的封面級穿搭！”三年級的瑪麗埃塔·裴甯捧着臉感歎，“可他為什麼偏偏和布萊克家的人糾纏？”

“聽說布萊克家的公主這學期剛和馬爾福訂婚。”另一個純血出身的學生聊起了家族秘辛，“布萊克家族需要馬爾福的金庫鞏固地位，而馬爾福需要布萊克的純血名聲……政治聯姻罷了。”

“那奧維學長豈不是失戀了？”裴甯揪着抱枕流蘇，語氣惋惜，“除了布萊克，他之前隻和拉文克勞的女級長有點交情，噢，還有魁地奇隊的霍金斯……但從來沒正式約會過！”

“或許他根本不喜歡女生？”另一個女生大膽猜測，立刻被裴甯掐了一把。

“背後議論他人隐私？”阿黛拉·霍金斯的聲音冷冷地插入這些喧鬧，她抱着一摞《魁地奇戰術年鑒》站在樓梯口，金色馬尾束在腦後，眼神掃過衆人，“這好像不是什麼格蘭芬多的好品質。”

一個矮個子新生彼得·佩迪魯抱着羊皮紙縮在書架後，聞言立刻蹑手蹑腳地溜回宿舍，活像一隻受驚的老鼠。

“我們隻是擔心學長……”一個女生小聲辯解。

“擔心誰？”艾登趿拉着拖鞋從螺旋樓梯晃下來，黑色卷毛亂飛，睡衣領口歪斜，“在聊奧維的八卦？他天剛亮就去黑湖晨跑了，你們可以等他回來嚴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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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裡斯，别讓我對你言行逼供！”詹姆斯勒着好兄弟的脖子，依依不饒地問他，“你不是說好和我一起去看一年級的決鬥嗎？”

西裡斯·布萊克沒管旁邊黏上來的卷毛詹姆，靠在窗邊翻着一本不知道什麼書：“我就是不想去，想在宿舍寫寫作業。”

詹姆斯震驚：“你是這樣的人嗎？？”

“可能因為魔藥課論文想努努力，”萊姆斯·盧平打圓場，“詹姆斯，你要去的話可以帶我去嗎？我挺想看看學校裡是怎麼決鬥的。”

西裡斯依舊斜靠在那，書頁嘩啦作響，他敷衍地禮貌地說：“你們去吧，玩得開心。”

詹姆斯松開他，站遠點上上下下仔細看了看他的好兄弟，他就去玩了兩天魁地奇，哥們兒就變成裝貨少爺了？！

詹姆不理解！

萊姆斯倒是有點思路，他拉上一邊沉默的彼得，和詹姆斯一起出了宿舍。和詹姆斯講起來萬聖節後聽到的“有關奧維裡安·喬南的桃色绯聞”，和“他與布萊克們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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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一層的決鬥教室擠滿了四個學院的學生。蛇院與獅院的級長分立兩側，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零星散布在後排，像一群沉默的觀衆。

“規則很簡單——”卡拉多克·迪爾伯恩，來自格蘭芬多的男學生會主席站在高凳上尖聲宣布，“僅限繳械咒、障礙咒和鐵甲咒，還有一年級學過的咒語。惡意攻擊者扣五十分！”

第一場準備，瑪琳·諾伽攥着魔杖的左手微微發抖，對面埃弗裡正用鞋尖碾着地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