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回來後的大家開始了規律的校園生活,雖然奧維裡安依舊很忙:除了上課的時間,基本上不是在宿舍埋頭實驗,就是在魁地奇球場訓練。
哦對了,還有在早上和西裡斯跑跑步,順便傳授下學長的魔咒學經驗——
西裡斯躲過最後一個速速禁锢,喘着氣癱坐在草地上:“梅林啊,你确定這是‘傳授魔咒學經驗’而不是謀殺?”
“巨怪都比你跑得快。”奧維裡安甩了甩魔杖,替他烘幹衣服,“說我謀殺,那你可别求我借筆記。”
“知道了~”西裡斯拖長音調,突然壓低聲音,“說真的,你最近怎麼總往醫療翼跑?不會又在研究什麼危險實驗吧?”
奧維裡安動作一頓,随即若無其事地收起魔杖:“隻是幫摩爾隊長送受傷的隊員。”
這話半真半假。
當奧維裡安扶着扭傷腳腕的二年級追球手推開醫療翼大門時,他一眼就看到了埃德溫——後者正在幫龐弗雷夫人整理藥櫃,赫奇帕奇長袍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一截蒼白卻結實的小臂。
“三号床,謝謝。”埃德溫頭也不回地指揮,直到奧維裡安輕咳一聲,他才轉過身,金發在陽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暈:“這次是摔斷了腿還是炸飛了眉毛?”
“看起來隻是扭傷。”奧維裡安将哀嚎的追球手按到床上,随手施了個鎮痛咒,“你還在當助手?不用準備貓頭鷹考試嗎?”
“考試的科目沒什麼大問題。”埃德溫将一瓶魔藥遞給龐弗雷夫人,低頭忙碌,隻斜斜地擡眼看他,“倒是你,最近沒來住院,看來過得‘平靜又充實’?”
奧維裡安覺得醫療翼的暖氣開得太足,他扯了扯領口:“嗯……算是吧。”
醫療翼裡一時隻剩下藥水沸騰的咕嘟聲。二年級已經包紮完畢,正一瘸一拐地往門口走,臨走前還沖奧維裡安倒騰着兩個手指,使眼色問:一起走?
奧維裡安假裝沒看懂,和小孩揮揮手告别。等龐弗雷夫人也去到隔壁房間後,他突然開口說:“謝謝你送的護符,我一直戴着。”奧維裡安指尖勾開衣領,懷表的金挂鍊上挂着個銀色的護符,貼着鎖骨泛着微光,混搭并不突兀反而有種協調感。
“護符很适合你。”埃德溫将最後一瓶白鮮香精放回架子,轉身時長袍帶起一陣柑橘調的風。他的聲音平靜如常,仿佛聖誕假期那對裝在黑絲絨盒裡的琥珀色耳釘從未存在過,“換懷表了?”
“嗯,這是祖父給的。”奧維裡安又走向前半步,幾乎要踩進對方的陰影裡:“那你呢?不喜歡我的聖誕禮物嗎?”
目光落在他耳垂——那裡空空如也,既沒有耳釘……也沒有耳洞的痕迹!
奧維裡安覺得問了個傻問題:“你想和我一起去打耳洞嗎?”然後又找補說,“——我是說,很流行,也很酷。”(但心裡忍不住罵自己,糟,怎麼變成低年級的文盲又精神的詹姆斯了。)
“很喜歡。”埃德溫好像一個給奧維裡安赦免的君主,“我覺得可以。”
随後,這個君主又降下恩賜:“等我考完試的假期?可以一起出去放松下。”
放!松!下!救命——
“我沒問題。”奧維裡安答應的很快,和臉紅起來的速度一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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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是情人節。
即使是一個有課的周一,青春期的校園裡還是像施了粉色泡泡咒。走廊裡飄着心形氣球,公共休息室裡貼滿匿名情書。
奧維裡安與三位室友夾在趕課的人流裡,一個拉文克勞女生突然攔在他面前,臉頰通紅地遞出一盒巧克力:“喬、喬南學長,情人節快樂。”
奧維裡安連手都沒伸:“情人節快樂,但對不起。”
艾登撞了下路易安的肩:“這是今天第幾個了?奧維一如既往的受歡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