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伊始,奧維裡安的生活就被壓縮成了幾個關鍵詞:課程、複習和級長工作。(奧維裡安狠狠閉眼:甚至連去級長盥洗室泡澡的時間都沒!可惡的考試年為什麼和級長年一起到!)
但他發現,西裡斯和詹姆斯這對活力無限的二年級組合,每天帶着一種完成秘密任務般的亢奮,眼神交彙時總有着心照不宣的光芒。
這份快樂太大聲了,吵到他的疲憊的眼睛了。
他不止一次在晨跑的時候問西裡斯,但他的兄弟隻是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絕對是大場面!”
這個時間來的不是那麼快,兩周後,西裡斯口中的“大場面”在以一種極具沖擊力的方式引爆了。事情是這樣的:
二年級的魔咒課上,弗立維教授正站在高高的書堆上,講解着快樂咒的精準手勢。格蘭芬多的學生大多聽得認真,斯萊特林長桌則彌漫着一種慣常的、帶着點優越感的懶散氣氛。
斯萊特林的刺頭穆爾塞伯正和他的跟班低聲交談,大概是嘲笑前排的一個格蘭芬多麻瓜出身學生笨拙的施法動作:“……簡直像個巨怪在揮樹枝,泥巴種就是泥巴種,再多的魔咒也洗不掉骨子裡的……” “愚蠢” 這個詞還沒出口,異變突生!
一枚粘在教室天花闆上、毫不起眼的獅子頭徽章,猛地亮起紅光,并發出一聲警報般的蜂鳴:“嗡——!”
緊接着,“噗嗤——!”
一道粘稠、半透明的弧線,如同精準制導的魔法黏液炮彈,從徽章噴出!它跨越了大半個教室,不偏不倚,正糊在穆爾塞伯那張還挂着譏諷表情的臉上!
時間仿佛被凍結了一秒。
穆爾塞伯僵在原地,一條肥碩、還在蠕動的鼻涕蟲正從他的額頭滑向因極度震驚而張開的嘴巴。
斯萊特林們僵在原地,埃弗裡回頭看着後排的穆爾塞伯,也忍不住泛起惡心。
穆爾塞伯反應過來,拼命用手去抹臉,結果隻是把粘液糊得更開,更多被召喚出來的鼻涕蟲在他袍子上蠕動。
“梅林的臭襪子!” “噗哈哈哈——!” “那是什麼鬼東西?!” 教室裡瞬間炸開了鍋。
格蘭芬多這邊則爆發出難以抑制的哄笑。西裡斯和詹姆斯更是笑得前仰後合,用力拍着桌子,詹姆斯甚至激動地跳上了凳子:“嘗嘗正義噴射的滋味吧!”
“安靜!安靜!梅林在上!”弗立維教授差點從書堆上栽下來,尖聲叫道,他揮舞魔杖,迅速清理掉污穢和蟲子,“波特先生!布萊克先生!”弗立維教授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拔得更高,“下課後立刻跟我去麥格教授辦公室!還有這個……這個邪惡的裝置!”
教授試圖摘下天花闆上的徽章,但它被粘的異常牢固,不得不多試了不同咒語,然後用漂浮咒小心翼翼地将那個還在滴着粘液的徽章取了下來,仿佛那是什麼黑魔法物品。
西裡斯和詹姆斯全然不在乎那些懲罰,臉上混合着得意、挑釁和“為正義獻身”的表情,禁閉比起這種事來真是值多了。
鼻涕蟲噴射事件像一顆投入黑湖的炸彈,漣漪迅速擴散。當天的黑魔法防禦術課上,當另一個三年級的口無遮攔的斯萊特林男生在嘲笑赫奇帕奇學生時,再次精準觸發徽章,被噴了一身鼻涕蟲。整個教室再次陷入混亂和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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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修課結束的奧維裡安才得知這一事件。他被召喚到麥格教授辦公室時,教授還在為兩個年輕人訓話,違反校規、攻擊同學的行為徹底惹怒了獅王——
“……這種行為,波特先生,布萊克先生,是卑劣、肮髒、且極度危險的!”麥格教授的聲音低沉,帶着壓抑到極緻的怒火,“在課堂上,使用改造的魔法物品蓄意攻擊、羞辱同學!你們把霍格沃茨的校規當成什麼?兒戲嗎?!”
西裡斯和詹姆斯正像兩棵被霜打蔫了的小樹,垂頭喪氣地站在麥格教授寬大的辦公桌前。但倆人緊抿的嘴角和表情的一絲不服氣,顯示着他們的“悔意”并不徹底。
看到奧維裡安進門,她又提起這個徽章:“把聰明用在制造這種整蠱道具上?波特、布萊克,我為你們感到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