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奧維裡安和室友們如約去了霍格莫德，埃德溫也喊上了同宿舍的金斯萊·沙克爾，圍坐在三把掃帚靠窗的圓桌旁。

奧蘭多果然不負衆望地擔任了氣氛組組長的角色。幾杯特調下肚，他臉頰泛紅，問題像決堤的水：

“所以！是誰先主動的？是不是醫療翼畫畫那次就……”

“埃德溫！奧維魁地奇斷腿那次，你給他換藥的時候他是不是故意哼哼唧唧裝可憐？”

“你們約會最浪漫的一次是幹嘛？”

“金斯萊！你早知道了對不對？你怎麼忍得住不說的？！”

金斯萊·沙克爾隻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略帶促狹的笑容看着埃德溫，偶爾在奧蘭多的問題過于離譜時，用他低沉的嗓音插一句：“沃克，有些秘密知道得太早，反而容易消化不良。” 引得衆人哄笑。

埃德溫全程保持着溫和的耐心，在奧維裡安用無奈的眼神求救時，會巧妙地岔開話題。

“你們比我們早一年畢業哎，”奧蘭多重重放下杯子，指着奧維裡安和埃德溫，“你倆畢業後有什麼打算嗎？”

埃德溫說：“我的方向比較明确。拿到治療師執照，留在聖芒戈。生物傷害科或者魔咒傷害科，都有可能。假期已經在那邊實習，感覺……很适合我。” 他看向奧維裡安，眼神帶着詢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奧維裡安身上。

奧維裡安晃了晃手裡的酒杯，金色的液體在燭光下蕩漾：“我？嗯……可能回來當教授？”

“噗——！”奧蘭多剛喝進去的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嗆得直咳嗽，“你不還要帶我坐大船呢嗎？當教授……選修課的嗎？” 他想象了一下奧維裡安在課上闆着臉訓人的樣子，又覺得很适合。

“做航運太常規了。”奧維裡安一向不喜歡按安排走。

路易安理性分析：“可行的。OWLS和NEWTS成績足夠優秀，又有特長……奧維的煉金術和魔咒學都很突出。”

金斯萊·沙克爾眉頭微蹙，“但我聽說……煉金術這門選修課，可能……要被暫停了？”

“暫停？”艾登插着的薯角都停在半空，“為什麼？因為太難？還是……”

“門檻高，危險性也高。”金斯萊消息向來靈通，“帕斯納教授退休在即，後繼無人。魔法部那邊也有聲音，認為這門課過于小衆且風險大于收益，不符合‘基礎性、安全性’的教學大綱要求。” 他看向奧維裡安，“如果課程取消，你想回來教煉金術的路，可能就堵死了。”

奧維裡安并沒有太多意外或沮喪，他聳聳肩：“意料之中。帕斯納教授天天喊着要退休，後繼者嘛……” 他拖長了調子，“反正我OWLS報了十二門，NEWTS至少也打算考個七八門。出路總歸是有的：魁地奇？魔法部？解咒員？或者……” 他瞥了一眼埃德溫，半開玩笑地說，“去聖芒戈當個執行董事？專門去找貴族們拉贊助。”

埃德溫被他逗笑了，輕輕在桌下碰了碰他的腿：“聖芒戈歡迎所有人才。”

“就是！梅林的襪子！”奧蘭多又興奮起來，用力拍着奧維裡安的肩膀，“你走到哪兒都是香饽饽！怕什麼！”

路易安點點頭：“沒錯。魔法船舶、煉金制品開發、甚至國際魔法合作司……以你的背景和能力，選擇很多。”

唯一擁有戀愛經驗的艾登則更實際地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不過，奧維要是進了魔法部，埃德溫在聖芒戈……你們兩個，”他目光在兩人之間掃視，“都忙得要死的話，豈不是要變成‘貓頭鷹筆友’了？”

這個話題立刻引起了奧蘭多的強烈共鳴：“對啊對啊！談戀愛不就是要天天見面嗎！埃爾頓學長要值班，奧維可能要滿世界跑（如果接手家裡生意的話）……你們怎麼辦？用雙面鏡天天煲粥？還是發明個什麼‘即時擁抱傳送咒’？” 他腦洞大開。

埃德溫看向奧維裡安：“聖芒戈的工作時間……确實不規律，尤其是剛入職。值班、緊急情況會很多。但是，”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詞句，“重要的不是時時刻刻在一起。”他桌下的手悄悄握緊了奧維裡安的手。

奧維裡安回握過去：“誰不忙？艾登你要回去挖石頭（艾登“怎麼說的那麼慘！挖石頭？”），路易安說不定要搞學術，奧蘭多你爸還指望你當警察呢！”

他加重了語氣，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承諾，“總會找到時間的。周末？假期？或者……” 他故意拖長了調子，學着埃德溫剛才的語氣，“……在聖芒戈的深夜值班室裡，給某個勞累過度的治療師送點熱湯？順便‘檢查’一下他的工作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