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飯的時候是張帥開的車,她無意打開了副駕儲物箱,程悅送來的手絹原來在這裡。申細辛為難起來。不給,欠人家的,是個心病,給了,自己涉嫌讨好。明天是一号,是協議上是打款的日子。既然晚了,就晚個夠,過幾天再還吧。
宋禦在家,他的車都在。申細辛把手絹放包裡進門。果然,宋禦在客廳沙發上,一手翻手機,一手搭着抱枕。她把抱枕忘車上了。
“另一個抱枕我用了。”申細辛過來說。
宋禦頭也沒擡,嗯一聲。
她讪讪地準備回車上去拿。“就放你車上吧。”
聞言申細辛朝樓上去。出汗多,藥膏的那層紙破了,她感覺粘到了衣服上。果然,藥膏不能整個揭下來,衣服上黑乎乎的,又一件衣服不能要了,皮膚上的她洗洗扣扣,摸着還有。阿姨來催吃飯了。她應了,出來卻是宋禦等在門口。
“加重了?”
“沒有。”
“沒有,走兩步。”
申細辛前面走,宋禦後面跟,果真走姿沒有變化。
她吃藥忌口,飲食清淡。宋禦也沒有另加菜。她吃什麼,他跟着吃什麼。
“委屈你了。”
“什麼?”
“飲食上。”
他哼一聲,過了會又說:“錢明天會打給你卡上。”
申細辛想想,算啦,不解釋,她就是在讨好他,不應該嗎?他是金主。
“我答應嶽主任參加考試了,到時候上班的話,可能沒時間,公司的事我就不參與了。”
“那投公司的錢算對你腰的賠償?”
“不。”
牽扯到公司和錢的事,以後厘不清的。葛存實和張鳳不是個例子嗎?
她刷了那張黑卡那麼多錢,目前指着葛老頭還嗎?還不上的。如果她參與公司,公司盈利了,她用宋禦投資公司盈利的錢去還另一個男人。置宋禦于何地呢?如果用協議上宋禦給的錢還南江坤,置南江坤于何地呢?申細辛垂目,眨巴眼,逼回淚。先上班,有口飯吃,以後再另尋别的活路吧。
宋禦陰沉犀利地盯着她,像是要看穿了她。“我是說上班了,不能經商的,有規定吧。”
“随你。”
說到考試,周密早幾天就打來電話問她資料看完沒,手裡又有曆年來的試卷讓她來拿。申細辛呵呵笑不回答。周密歎口氣說,你重視起來呀。這麼多人都盼着你來呢。
申細辛找出資料放床頭,準備睡前看會。宋禦進來說:“裝模作樣,天天不着家,這會兒用功了。”
“嗯,隻要學習,什麼時間都不晚。”
“明晚再開始學。”
她以為他又是在諷刺她,沒曾想他接着說:“明天請人吃個飯,你必須到場。”
“誰?”
“你不認識。”
宋禦看出了她的不願意。“我好友,婚禮他沒參加,一直沒見過你,難得他明天有空。”
“叫什麼?”
“成無畏。”
果真不認識。
宋姐來送藥膏。申細辛說:“今天先不貼了。”
宋禦揚下巴眼神詢問。
申細辛說:“過敏了。”
宋禦讓宋姐走後。他說:“我看看。”
申細辛捂住不讓。
宋禦笑:“我前幾次跟你動手弄傷了你,但你也可以試試,我也能在不傷你的情況下扒下你的衣服。”
申細辛覺得他能說到做到,但她不服啊,試着挑戰一下,萬一他投鼠忌器呢。
宋禦調笑着一步一步逼近她,出門的路被他堵了,隻能從床上逃過去了。她本來就在床邊坐着,雙腿剛上床身子前傾,被宋禦拉住了腳脖。
“你别動,我就看看嚴重不嚴重。我把手背後,我不碰你。”他語氣溫柔,帶着哄。
申細辛臉貼被子,嗯了一聲,手背後扒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