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艾斯才察覺到自己好像說的太多了,尤其是這種崇拜的心路曆程居然直接剖析給了福爾摩斯本人,這讓艾斯整個人都變得通紅起來,立馬低下頭快速整理着手中的書,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雖然是放到桌子上的書很多,但是有艾斯跟福爾摩斯兩個人收拾,很快就将這些艾斯看過或了解過相關知識的書全都放回到了書架上,然後艾斯就坐回了之前的位置上開始看起了自己之前從沒了解過的這些書。
這些知識真的有的很奇怪,艾斯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有可能跟做偵探有關。
就比如英國各地民俗與神話,猛一看好像真的有點很突兀,但是艾斯仔細一想就明白過來為什麼福爾摩斯要讓他看這本書了。
這是因為有的委托人或者是犯罪嫌疑人就是因為這些民俗或者是神話才會行動,他們每個人都受這些文化的影響而行事,了解這些才會更了解委托人或者犯罪嫌疑人。
就比如聖誕節,這已經是公認的民俗了,甚至還有假期,但這些民俗也是随着時間的變化而變化的,而且還在不知不覺間影響周圍人的行動。
就比如在上個世紀,英國的聖誕節是不會裝點聖誕樹的,但是在這個世紀維多利亞女王跟她的德國丈夫結婚之後,英國就開始流行起了聖誕節的時候用聖誕樹裝點氛圍,這也就導緻了聖誕樹商販的出現與壯大。
這個習俗就是從德國流傳過來的。
除了這些民俗書之外,還有各種地質知識、英國地圖、人口分布等等。
有的艾斯看得很輕松,有的卻看得他頭大,在旁邊抓耳撓腮。
這個時候就讓艾斯忍不住看向一旁正在翻着鐵箱子裡資料的福爾摩斯了。
華生這個時候也坐到了福爾摩斯身邊,他顯然知道鐵箱子裡放了什麼:“你前段時間辦的那個案子還沒整理好吧?正好這次你将箱子搬了下來,你把那個案子的資料整理好放進去。”
也就是說這個箱子是案件資料箱?
那福爾摩斯把這個箱子搬下來是為了什麼?
艾斯張口想要提問,但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房門上,華生立馬站起身來,快步來到門前打開了門。
進來的卻不是别人,而是房東太太的女仆。
對方微微低着頭,将手中的東西給華生遞了過去:“華生先生,這是剛收到的寄給福爾摩斯的信。”
原本還帶着好奇的華生現在臉上隻剩下了禮貌的笑容,送走女仆關上門之後就往回走去,随手就将手中的信扔到了福爾摩斯面前的桌子上。
出名之後的福爾摩斯每天都能收到不少信,所以華生一點也不在意。
但是原本在收拾東西的福爾摩斯卻伸手将扔到他桌前的信拿了起來,挑眉看着手中的這封信。
“嗯?這封信有什麼不一樣的嗎?”看到福爾摩斯的動作,華生不由升起了疑問。
“親愛的華生,這次或許勉強算是一個有趣的案子了。你沒有發現這封信上的火漆印章嗎?普通人可是不會用這種東西為信封做封口的。”
“想找你解決案子的達官顯貴難道不少嗎?”雖然口中這麼說着,華生還是湊近仔細看這封信。
艾斯這個時候迅速站起身來,将手中不感興趣的書丢到了一邊,來到了福爾摩斯的另一側看向他手中的信。
“阿德裡克,你來說一下這封信是屬于誰的?”
面對福爾摩斯的忽然提問,艾斯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他的目光緊緊盯着福爾摩斯手中的那封信,片刻之後,他覺得這封信的火漆印章的模樣着實有點眼熟。
“嗯,我好像在哪見過……”艾斯雖然不是阿德裡克子爵得繼承人,但他還是一名子爵的兒子,所以從小也受過一些貴族教育的,辨識各個貴族的家徽也算是必修課。
不過家徽跟貴族用的個人徽章是有些區别的,像這種私人信件一般用的就是個人徽章,這個徽章會根據自己的父母還有自己的妻子的家族有所變動,再加上艾斯已經遠離貴族生活兩年多了,死命回想了半天才終于隐約想起來這個徽章到底是屬于哪個家族的。
“呃,好像是布裡頓公爵的徽章?”
“準确的說,應該是布裡頓公爵的大兒子,布裡頓勳爵的徽章。”福爾摩斯臉上帶着笑意,“前段時間報紙上就報道了布裡頓公爵打算立下遺囑,兒女們要在最近返回倫敦的消息。”
現在這種情況,這肯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