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餘金醒來,聞景沉已經離開了。餘今頓時感覺渾身輕松充滿希望,拉開窗簾對着外面的花團錦簇握起拳頭:“奧力給!”
“咔嗒”一聲,傅微時推門進來,過來抱起餘今去洗漱,餘今沒有拒絕。她想要拿到手機和路憑晚聯系,雖然傅微時冷着臉看着不好說話,但會比聞景沉容易搞定?
先是被抱着喂早餐,又被抱到莊園後面的花園裡,看傅微時修剪花草。
餘今坐在陰涼處看着,有些躍躍而試,拿起一把相對輕巧的修剪刀,把前面的一片全都咔咔咔幾下,把昂貴的綠植剪得不倫不類的。
傅微時卻覺得好看得很,各角度一頓拍,還要餘今入鏡。餘今僵着臉拍了一張就不願意,傅微時這才收起手機,抱着餘今回莊園裡。
進了廚房,傅微時揮退廚房人員,摘下名貴的手表,給餘今準備午餐。餘今給傅微時系上圍裙,托着腮看他忙碌的身影,熟練的折菜洗菜切菜,給牛扒腌入味……
可能是不愛吧,餘今沒有一絲動容。
但傅微時的廚藝确實不錯,堪比大廚出品,餘今打個飽嗝,任由傅微時給她揉揉肚子,其實她雙手放在後背緊握着。
餘今不想午休,尋思得怎樣才好提出來想要一部手機。傅微時抱着餘今,垂下眼簾遮住他的不安。
過了一會兒,餘今貼着傅微時的胸膛,感覺對方呼吸變緩試着輕聲喊,“傅先生。”
她又慢慢仰頭,伸手試圖在對方面前晃了晃手指,才悄悄探手,往傅微時的褲袋裡摸去,比着‘v’的手勢嘗試夾出手機。
餘今調整呼吸,經過她自認漫長的時間,終于把手機給夾出來。她把手機往傅微時臉上晃,結果手機沒設置人臉識别,她又再次點亮屏幕,看着密碼輸入的界面,試着随意輸入,沒有一個符合,再次自動鎖住了手機。
“密碼是你的生日。”傅微時的聲音自上方傳來。
餘今臉皮薄,被發現了做壞事,臉紅了。低聲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我睡不着,想玩手機,對不起。”
“想看些什麼?”
傅微時握住餘今的手,在手機屏幕上點了一串數字,立即解鎖成功,一進入就看到手機壁紙:餘今貼着傅微時笑得很開心,傅微時搭着她的肩膀,淺笑着,無奈又寵溺。
餘今差點拿不穩手機,她從沒想過會在傅微時的手機看到自己和他的合影。先前傅微時和聞景沉說他們和自己是認識的,是自己失憶了,她其實并沒有當真。怎麼可能會失憶呢?電視劇裡那些失憶的,隻要回想過去就頭疼,她完全沒有任何不适。而且她還記得自己過去的生活經曆,并沒有和傅微時還有聞景沉接觸過。
餘今突發奇想,是不是她和他們不是一個時空的人?但這個想法又被餘今否定,怎麼可能呢。
餘今又想起昨晚聞景沉的問話,是不是聞景沉那裡也有和她的合照?有些事不能再細想。
“傅先生,我和你以前是怎麼認識的?”
傅微時已經很久被聽到過餘今軟糯糯的聲音,喊自己‘傅先生’,忍不住抱緊餘今。
“我對你一見鐘情,但我不相信,提出和你戀愛三個月,而你看在能開實習證明的份上答應了。”
餘今驚訝,同時記住‘實習證明’這一關鍵詞,她記得自己當時是去采智的小姑公司實習的。看來她回去了要再查一查,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麼。
“但我們相愛了。我每天期待下班了和你一起回家,和你一起做些毫無意義的事,甚至想過和你組建家庭,未來相伴到老。”
傅微時的語氣裡她們的過往好似挺甜蜜的。
“隻是時間一到,你拿着實習證明離開,我以為可以放下你的……”傅微時閃過一絲狠厲,“聞景沉借此趁虛而入,欺騙你的感情。”
“還有一個惡心的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讓我無法掌控自己,隻能眼睜睜看着你離開,再也找不到關于你的消息。”
傅微時接着說道,“聞景沉趁着清醒的空缺來找我,得知他也跟我一樣的狀況。我們為此想過很多方法,最後在許家後輩找到突破後,我和聞景沉完全掌控到自己的思想和身體。”
“的确,我以為一眼愛上你是玄學,但事實告訴我,被人惡意控制才真玄學。我也找過不少大師,但都解釋不清原因,隻是說‘命定而已’,可笑,被控制的不是他們,為什麼要接受這種‘命定’?”
“這聽着很玄學……”餘今撐着床坐起來,把傅微時摸過遍,她實在是被這個話題吸引,滿臉好奇。
“你真的是傅微時?”
“如果我不是傅微時,你也不可能是餘今。”
傅微時撫觸餘今的臉,眼神灼熱又眷戀,餘今迅速清醒,她靠得太近了!
正要往旁邊躲,就被傅微時握住腳踝,溫熱的手掌熱度從腳踝傳上來,餘今頓時臉都白了,整個人呆在那。
傅微時俯身,親了親餘今的嘴角,“是不是想聯系……别人?”
餘今别過頭去,拿衣袖擦嘴角,後知後覺傅微時的發問,說道:“我想聯系我老公。”
“老公?”傅微時斂起笑意,壓抑自己的不甘,扶着她的後腦勺靠近自己,“餘今,你再說一遍?”
“老公,我要聯系我的老公路憑晚。”
餘今想試探,于是破罐子破摔,但還是迅速捂住嘴,她也怕傅微時會不管不顧。
傅微時看着餘今的動作和微表情,哪能不猜到她的想法。
“也不是不可以。”
傅微時輕笑,目光冰冷,餘今頓時感覺被猛獸盯上,下一刻就會被咬住,一口一口慢慢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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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傅微時是毒蛇,聞景沉就是惡狼。餘今捂臉嗚咽,這日子沒法過了。她沒再試探,也不想要手機,擺爛了兩天,腦袋放空。
今天傅微時和聞景沉都不在,餘今讓人挪了張躺椅在後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