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見不得光?”餘今呐呐道,“你沒見不得光啊。”
“為什麼不讓我下車?”路憑晚貼着她的脖頸位置,讓餘今不得不微微仰着頭。
被路憑晚這麼一點明,餘今的思緒歸來,想起自己下班那會的舉動,小聲争辯道,“我這不是怕他們看到你了,都過來跟你打招呼。他們一個個人喊‘路總路總’,你該煩得很吧?”
路憑晚摩挲着她的臉頰,“這麼說,你還有理了?”
“當然有啊。”餘今越想越覺得自己能硬氣一把,她也沒做錯,還不如順勢責怪路憑晚,“要不是你太出色,我也不會這麼做,都怪你!”
路憑晚沉默了一下,“你說得是。”
餘今嗯嗯兩聲,戳戳路憑晚的肩頭,“能不能……”
“不行。”路憑晚說罷,又繼續,讓餘今忍不住顫音,“你無賴!”
“嗯,我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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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餘今依舊生氣,背過去不去看路憑晚,都說了不要還做什麼!越想越氣,哼一聲起來去洗漱,再獨自吃完早餐不等路憑晚,拎着挎包就去上班。
司機大概不敢先搭餘今去上班,但對上餘今身後管家的提醒,趕緊啟動車子載着餘今出發。
等車子走後,管家轉身看向站在暗處的路憑晚,不由搖頭,“少爺為何要氣夫人呢?”
路憑晚冷峻的臉閃過一絲無奈,但沒有反駁管家的話,“是我的不對。有什麼辦法解決?”
管家聽到這話,拿起平闆把資料包發給路憑晚,“都是我私人珍藏的寵妻秘籍,你好好研究。”
路憑晚拿手機點開最上面的‘愉悅女子三十六式’看了一眼,擡頭對上一本正經的管家,颔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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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期間,小金問餘今到時候怎麼過去隆盛酒店?餘今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小金一看知道她忘記了,趕緊戳戳日曆提醒她。
餘今瞅着自己的日曆本,她隻在上面畫了個圈但沒有備注,昨天本來想再思考一下是不是遺漏了,但沒有想到就擱一邊去了。
“珊珊姐結婚呢!”
餘今被這一提醒,才想起來是人事部的珊珊要辦酒席,她當時還拿着喜帖答應會到場,隻是這時間還早着呢。
小金嘿嘿兩聲,“我這不提前找伴麼。”
“我家有車,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吧。”
小金嗯嗯兩聲,“好嘞,到時候麻煩你了。”
“不客氣。”
餘今翻着日曆,她之前沒有參加過同事的婚禮,隻跟采智蹭過飯局,據說禮金不用給很多,還會返回來。
小金點頭,她們這邊是這麼操作的,“就讨一個意頭,會折一下禮金然後返回來的。”說着,小金湊近比一個數字,“珊珊姐說好了都給兩百,到時全返回來,千萬不要封多了。”
聞言,餘今點頭應是,當初和路憑晚的婚禮,全程有管家帶頭負責處理,她什麼都不需要準備。加上情況特殊,她隻請了采智過來參加她的婚禮,連采家人都沒邀請,所以采家人也還沒見過路憑晚,隻知道她車禍後康愈,突然就‘閃婚’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熱鬧的聲響。
小金一聽有八卦,跑去看一眼就回來,拖着沒事做的餘今,跟随大隊伍到外面,瞧着隔壁司的門口吃着熱乎乎的瓜。她們來到的時候已經聚了不少人,事業部的同事還帶着瓜子嗑得興起。
小金選的位置不遠不近,餘今站在小金的身後正好可以瞧見,又不會被誤傷的位置。
餘今踮腳看着,再加上旁邊有人點評,餘今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
隔壁司真的是每隔一個季度就發現男人那點事,這次是客戶部經理腳踏三船翻船了,被三個女方及其家屬一起壓着打,很是彪悍又給力。
隔壁司老闆身形虛胖,擠又擠不進去,隻能大汗淋漓大喊别打了别打了,其餘人卻沒有人向前阻攔,隻等來了大樓保安過來把人群一個個拉開。
那個老闆就颠着虛胖的肉扶着客戶經理,嘤嘤怪叫,大家瞧着胖子和竹竿瘦子組合,頓時沒了看戲的想法,一個個想登崆峒山。
餘今也愕然,這胖老闆前不久才為了小助理把作為銷售金牌的白月光給炒了,結果小助理跳槽去别家公司,這沒半個月,胖老闆搭上客戶經理,難怪最近沒聽到胖老闆拿着擴音器罵人。
這瓜不好吃還惡心人,餘今搖搖頭,跟着大隊伍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