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今覺得自己簡直是落荒而逃,看見單與文和美女親密互動已經夠讓人胸悶的了,偏偏今天偷懶沒打扮,莫名覺得自己不配,連打招呼的勇氣喪失了。她和許溧一路快步走到盥洗室,才稍稍平穩了呼吸。
“你跑什麼啊???搞得像你被抓奸,明明是單醫生先背叛了你!”許溧慢慢補妝,語氣倒是兇狠的不行。
“哪來背叛一說啊,我們也就點頭之交,犯不上。”俞今盯着鏡中的自己,随便盤起的丸子頭,寬松的灰色衛衣,還有随手抓的黑框眼鏡,真是醜得讓自己抓耳撓腮,“早知道今天就應該化妝的,哎。”
許溧不以為然地努努嘴,“你想太多了,你今天的打扮和你平時通勤裝束完全不一樣,單醫生還能在偌大的商場和你相遇并且認出你,說明你們确實有緣,而且他已經認可了你的美貌,即使你穿得是麻袋他也會覺得你漂亮。”許溧補完口紅又在鏡子前面臭美了一會兒,把粉餅和口紅潇灑丢進包裡,挽起俞今的手臂寬慰道:“像我們這種大美女犯不上對有婦之夫crush,下次我們公司拍攝你來找我玩,我介紹模特給你認識,嘿嘿。”
俞今嫌棄地皺了皺眉頭,“你好像一個剛升職就想潛規則下屬的黑心領導。”
許溧朝俞今撥了撥頭發抛了個媚眼,俞今更是嫌棄,兩人一路打打鬧鬧出去,就看見單與文帶着他的美女坐在盥洗室附近的休息區。
單與文剛剛一路追着俞今,沒想到兩個女孩子能走這麼快,在商場裡他這樣追着兩個女生跑也有點奇怪,還有個拖後腿的單艾昔在後面叽叽歪歪,他隻能看着她們進了盥洗室,而自己坐在門口苦等。他的眼神一直盯着那個方向,俞今一出來他就站了起來,三兩步就攔住了她,許溧看着單與文沖過來,一個擋臂就把俞今護在了身後。
“幹什麼,在女洗手間門口堵人,變态嗎你。”許溧氣鼓鼓地看着單與文,又把俞今往自己身後藏了藏。
俞今對許溧的行為有點感動,自從高中的那件事發生以後,許溧對自己一直仿佛母雞護崽,男人們總是分不清“追求”與“道德綁架”的界限,所有的喜愛都帶了點侵略性,仿佛俞今隻是一個金光閃閃的獎杯,勝者為王,而獎杯不該有情緒,就算有,也不重要。
“她是我姐姐,親姐姐,你别不開心。”單與文一句話說得又快又急,好像有人在後面追趕,親姐姐本人原先在沉浸式玩手機,聞聲後擡頭看了看三人的場景,許溧護着俞今,仿佛單與文要吃人,洗手間門口來來回回的人都會回頭多看他們三個人幾眼。單艾昔有點無奈,便上前嘗試為弟弟解圍。
“你們好呀,是與文的朋友嗎,好巧哦,在這裡碰到。”單艾昔笑得溫柔又禮貌,完全是一個合格的姐姐形象,但心裡在瘋狂吐槽,能不能不要在女廁所門口寒暄啊!
“不是,我們是數學的朋友。“
許溧冷不丁說起諧音梗,兩位單家人還沒反應過來,俞今已經“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許溧見俞今笑了,繃起的神經也松懈了下來。單與文很想牽住俞今的手,因為他總覺得她下一秒又要匆匆離去,但是沒有身份,隻能殷切地望着她,臉上帶了點委屈,眉毛略微擡起,眨眼的頻率也增加,狗狗眼重現江湖。
四人來到咖啡店,單與文和單艾昔去買咖啡,許溧和俞今在座位上咬耳朵。
“單醫生好帥哦,看起來是個好人,應該沒說謊,仔細看他跟他姐姐長得蠻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