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與文連忙反駁:“自古以來就有這句話,但不代表這就是對的。從小我爸就教育我,要珍視自己的伴侶,對其他女性也要非常尊重,沒有女性,又哪裡來的生命呢?而且既然和她結婚了,就應該從一而終不是嗎,不然的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結婚。”
俞今聽完他的一席話,心裡又安心了一些,過去的經曆作祟,她有意試探單與文的觀點,良好的家庭教育和家庭氛圍是健全人格的基石,特别是父親的言傳身教,對兒子的影響十分重大。好在單與文的家庭和睦,就和許溧一樣,接收到了很多的愛和良性指導,怪不得她從一開始就不覺得單與文身上有那種男人身上普遍的自大和侵略性。
可對婚姻從一而終,哪有這麼容易,于是她悶悶地開口:“童話故事都隻能寫到'從此以後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起了',婚姻生活不是童話故事,愛是會變的。”
單與文見她神情寂寥,往她的碗裡夾了一塊糖醋裡脊,緩緩說道:“隻要是對的人,永遠會反複愛上的。”
俞今擡眼看他,單與文正在為她用心地剝蝦,回答的口吻非常理所應當,在他眼裡的愛本就是如此,他從未懷疑過。這種笃定和樂觀她學不來,但看着單與文,她突然有點想相信了。
剝完一隻蝦,單與文把蝦仁放進了俞今的碗中,繼續剛才的話題:“我爸媽直到現在每天出門之前還會互相吻别,我曾經也問過他們,他們不會膩嗎,剛剛那句話就是他們給我的回複,我一直記到現在。”
俞今吃着蝦仁沒說話,單與文拉過她的左手,輕輕撫了撫她手背上的淤青,看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灼,一雙桃花眼真摯又勾人,他說:“我會讓你反複愛上我的。”
……
飯後兩人來到單與文家中看望小貓,之前隻有手掌大小的小團子已經長到快有半個手臂這麼長了,圓圓滾滾十分好動,俞今坐在沙發上,它便躺在她的大腿上睡下了,貓的體溫本來就比人高,毛茸茸一團讓她渾身暖意洋洋,叫人愛不釋手,于是她急急地問:“我的傷口已經好了,什麼時候才能把小貓接走呀?”
單與文看着她滿眼都是小貓,頓時有點酸溜溜,也不說話,隻是坐在她身邊玩着她的頭發。俞今得不到回應,便轉頭看他,單與文順勢就吻上了她的唇,她被親得暈頭轉向不明所以,眼睛裡水光盈盈,疑惑地看着單與文。
他順勢就把頭靠在了俞今身上,故意使壞把體重全部壓了上來,她被壓得直往後倒,她一動,小貓就從她腿上跳走了。見貓離開了之後,單與文一把抱起了她,讓她側坐在他的腿上,俞今瞬間就陷在了他的懷裡,但她也樂得其享,兩隻手在單與文的腰間戳來戳去。
他一隻手就握住了她雙手的手腕,讓她不能再搗亂,于是她便窩在他的懷裡不再動彈。
單與文抓過她的手細細摩挲,故作嚴肅地說:“頭上的傷口好不容易好了,手上又受傷了,你看你,怎麼還有辦法照顧小貓。”
俞今一聽這話頓時就從單與文懷裡坐了起來,她有些氣鼓鼓:“你怎麼說話不算話?你上次說了我傷好了就讓我來養貓的。”
她揚着眉,臉上帶了點不滿,漂亮的眼睛瞪着他,長長的睫毛一扇一扇撓着他的心,單與文看着坐在他腿上的俞今,覺得她此時倒像隻微微炸毛的小貓,便拉過她親了親她的臉頰,軟下嗓音對她說:“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不讓你帶走貓,不還是想常常讓你想着我嘛。”
俞今把臉朝他貼了貼,單與文下巴上冒頭的胡茬刮蹭到了她的皮膚,于是她又躲了躲,單與文見她躲,一把就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她被勒得慌,擡手就去掐單與文的臉,兩人笑笑鬧鬧在沙發上鬧作一團,小黑貓躺在遠處的椅子上看着他們,過了會兒便閉上眼繼續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