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笙的離世本就是一場悲劇,為了找尋這出悲劇的原因,還要用成年人的市儈和迂回去打擾幾位無辜的學生,即使俞今已經明知校園不再是象牙塔,可她仍然不忍心拆穿這一切。
但她現在陷入了一個尴尬的處境,校方那裡不會給她想要的答案,更不可能直接去找薛明清問出個所以然,調查似乎進入了末路,她不得不将廣笙的室友牽扯進來。
思來想去,她決定再觀望一下李清的後續,作為校方的工作人員,俞今已經明确透露給她自己有想和廣笙室友聯系的意圖,那麼接下來隻有2種結果,要麼學校将對學生再次強調不要再讨論廣笙的事,要麼李清确實能幫助俞今牽線搭橋聯系學生,但這也一定是在校方主持之下才能進行的。
不過,還有一個接近真相且可以繞開校方的最後機會,那就是搞清楚期末考試的具體時間,在這些時間點蹲守廣笙的室友就能獲得對談的機會,依稀記得廣笙的微信還未被移出班級群,應該能在通知類公告内找到有用的線索。
……
2周過去了,李清仍未聯系過俞今,與此同時,俞今也已經摸清了期末考試的時間,正在她籌備如何才能“巧合地”在校園内“碰到”廣笙的室友時,她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喂,是廣笙的姐姐嗎?我是王阿姨,廣笙的宿管阿姨。”
俞今非常疑惑宿管阿姨怎麼會突然聯系自己,畢竟廣笙的遺物已經全都拿走了,于是她客套地接聽着電話,等待着對方的下文。
“就是有個事,我想和你講一下,我也知道廣笙都去世這麼久了,再來跟你們說這些也是平添傷心。但是說來也奇怪,之前廣笙的遺物一直放在我們宿管辦公室,學校那邊也是知道的,但廣笙入學的時候填寫的緊急聯系人是個空号,父母也都過世了,就沒人可通知。”
“前兩天他們的輔導員,陳老師,又來問起我廣笙遺物的事情,我說你已經拿走了,他後來面色不大好就走掉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那個調查,又有了什麼變數。”
俞今聽完後有些洩氣,陳修之所以會去過問廣笙的遺物自然是因為廣笙的“家屬”找上學校來問責了,但她還是很感激宿管阿姨的提醒,畢竟一開始的重要線索也是她提供的,若不是她,俞今和彭琅甚至任蓓拉都對廣笙在大學的經曆一無所知。
然而,宿管阿姨接下來的話,讓俞今産生了新的懷疑。
“還有,廣笙的室友,那個叫……叫黃琪琪的,她長得和廣笙還蠻像的咧,都是高高瘦瘦蠻漂亮的。最近也問過廣笙的遺物去哪裡了,還來問了廣笙是不是有個姐姐,估計是老師也找過她了,因為廣笙在寝室裡和她關系最好,當時遺物也是她整理的。我還問她,是不是有話要跟你講,我還把你的名片給她了,她看到名片以後反而蠻害怕的,我想大概是老師敲打過她了。”
“哎,廣笙真的是很好的一個小姑娘,見到我也一直打招呼笑眯眯的,那個薛明清麼是算長得蠻好看的老師,很多學生追着他跑的,也不是沒有人傳過他和女學生談戀愛,我也不知道。”
“我不是說廣笙和他有什麼的意思,我不相信這種的,你不要生氣。估計因為我也是當媽媽的人,女兒也是這個歲數,我就是感覺怪怪的,哪裡不大對。”
“我就感覺黃琪琪大概知道點什麼,看她表情欲言又止的,萬一裡面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