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家的狗都不吃這個，我才不要吃！不然就狗狗都不如！”二小的小脾氣上來，抱着手臂，偏過頭嘟起小嘴，樣子好氣又好笑。

言歡深呼吸，按捺住自己要發火的心情，咬着牙問：“你吃不吃？”

二小瞥了眼言歡，見她還是笑着，搖着頭，“不吃！我要吃雞腿！”

“沒有！愛吃不吃！慣得你！”說完，言歡自己吃了起來，不能浪費了。她也是過過苦日子的人，從來不會浪費糧食。

二小驚訝的盯着她，見她吃得津津有味，不禁咽了口口水，立馬大哭。

“哇……哇……媽媽你把它們都吃了，我沒有了。哇……”

言歡咽下最後一口包子，瞠目結舌的看着說哭就哭的二小，不是說不吃嗎？

“閉嘴！”言歡的耐心似乎用完了，小孩兒什麼的，果然最煩人。

二小被她吓到，哭得更兇。言歡揉着眉心，暗罵自己，她這到底是救了什麼玩意兒？這麼煩人。

扭頭看着前方的電話亭，直接朝電話亭走去。

剛跨開兩步，就又被一雙小手抱住了腿！

“哇……媽媽！别走，二小錯了，媽媽！不要扔下二小！”

原本來往的行人隻是略看兩眼便走開，這下二小抱着她大哭，卻是引來周圍的人駐足圍觀，對着言歡指指點點。

言歡被二小抱住大腿，動彈不得，面色難看至極，心裡已經把二小的父母問候了百八十遍，怎麼教孩子的？

“放開，都說了我不是你媽，你聽不懂話是不是？”雙眼含着怒火，言歡的語氣不由變冷。

“媽媽，對不起！二小會乖乖的，不惹您生氣，你不要走，不要扔下我，我不叫您媽媽。姐姐，姐姐，不要走！”二小邊哭邊喊，樣子十分惹人憐。

“這人是多狠心啊？這麼小的孩子，就要扔了？好可憐！”

“媽就媽，還逼人孩子叫姐姐，什麼人啊這是？”

“你看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怎麼這麼壞？”

“哎呦，那小孩兒哭得我的心都揪起了，那個女人怎麼這麼鐵石心腸？”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雜亂的議論聲傳入言歡的耳朵。言歡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冷眼看着二小演，這麼小的孩子竟會這一手，教得真是好。

“夠了沒有？”

*

言歡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沉了臉，盡管她現在的樣子蒼白消瘦。但那雙大大的鳳眼淩厲，多年來積累的氣勢不由的從骨子裡流露出來，還是不禁讓人害怕。

二小有些怔愣，這人和她爸爸生氣時的樣子好像，抽嗒着看着言歡，低聲道：“媽媽！”

“看什麼看？很好看嗎？沒事幹是不是？”言歡拿出了以前訓員工的口吻和氣勢，頓時吓得周圍的人閉了嘴，漸漸散開了去。

“是誰教你這樣的？”言歡按下心中的怒火，環抱着手，就這樣站着和抱着她腿的二小對視。

二小愣愣的搖頭，還是不松手，也不改口，“媽媽！别走！”

她是真的以為言歡要扔下她走掉，本能的覺得言歡不是壞人，不像剛才那個叔叔！

“誰說我要……”走了！她隻是想去打個電話報警！

“你幹什麼？放開她！”言歡的話沒說完，就被身後一道渾後帶着怒火的聲音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