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女屍,一具是小女孩兒的母親,她眼睛瞪得很大,憤怒抓狂的表情還凝固在臉上,身無寸縷,腹部被刺了好幾刀,血肉模糊,那把殺人的刀随意的丢在她身邊。
另一具就是小女孩兒,她額頭被撞傷,血順着臉流下,有的已經凝固,還有頭發沾在上面,脖子上有青紫的掐痕,眼睛緊緊閉在一起……
看得白秋霜越來越想殺人!
‘媽媽,狗狗好可愛,還有那位姐姐也好漂亮啊’
小姑娘的甜糯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白秋霜的殺心越來越強烈,心口也越來越痛,感覺自己身上的氣血在迅速翻湧。
她忍着劇痛給蘇毅打了電話。
“蘇毅,我的心好痛,救我!”白秋霜靠在車尾大口喘氣,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蘇毅拍完了今天的戲份,收拾好了就坐在自己房間裡看明天要拍的戲,他得加深對這個角色的斟酌推敲,突然手機震動了起來,看來電顯示的’小丫頭‘,他不可察覺的勾了唇。
接起來就聽見電話那頭痛苦急喘的聲音,他心下焦急,本是靠在床頭的身體猛然坐直:“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蘇毅,我想殺人。”白秋霜捏着手機,盯着前方孔小強的位置。
因心中痛得厲害,氣血在體内湧動得十分迅速,她整雙眼充血,紅得都快看不見瞳仁。
“你……”蘇毅愣了一會兒找回自己聲音,低沉道:“白秋霜,你别沖動,你在哪兒?我現在去找你,你……”
“汪汪汪……”悠悠對着小女孩兒嗅了一會兒狂吠起來,打斷了蘇毅的話。
蘇毅更急了,睡衣都來不及換,拿了件長風衣往外走,邊走邊對電話那頭急道:“白秋霜,你究竟在哪裡?快告訴我,我馬上去找你,你有沒有危險?”
為什麼還有狗叫聲?到底發生什麼了?
聽到悠悠的聲音,白秋霜怔了一瞬,連忙伸手在小女孩兒脖子上探了一下,還是熱的。
她腦海裡立馬出現一行字:周芯菊,出生于庚寅年亥時末,死于一甲子後壬寅年戌時三刻……
還有七十二年的壽命。
白秋霜的殺心立馬減弱下去,蘇毅說的什麼話她根本就沒聽進去,喜道:“蘇毅,她還活着,我要救她!”
蘇毅越來越不安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會兒要他救她,一會兒她想殺人,一會兒她又要救人……
他沉聲問道:“你到底……”
“嘟嘟……”
與他的聲音一起響起來的還是對面的忙音,再次打過去時沒人接。
一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兒,蘇毅打開手機,他在白秋霜手機裡設置有定位,以防她走丢或者出事時她說不清地名。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他看了一眼地點,眉頭擰成了一股。
她怎麼會在望山公路上?
他們劇組是在方山腳下的一個農村,雖是農村,卻也不偏,各家各戶門前都是四通八達的公路,自然也有停車的地方。
蘇毅此時就已經坐進了車裡,發動車朝白秋霜的位置開去。
白秋霜把手機收進包裡,将周芯菊抱出來,平放在地上運着靈力為她療傷。
周芯菊隻是處于生命機能極度微弱的假死狀态,五髒六腑運作已經在衰竭。這兩具屍體緊挨着,顯然大的那具死氣蓋過了小的,所以白秋霜光看表面就真的以為小女孩兒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