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景見衆人依舊看着他,尤其是花傥的眼神,分明就是打他的主意,他下意識的捂緊荷包。
不耐煩道:“别都看我啊,那就掏錢呗!哎,那個舒閣主說要多少銀子?”田文景拉拉阮清越的袖子問她。
“哎什麼哎,我沒名字啊,說話就說話,别動手動腳的。”說完‘啪’的一聲拍掉田文景的爪子。“那個舒閣主沒具體說多少,就說我付不起。”
田文景揉着被拍痛的手,怒瞪阮清越,嘴裡嘀咕“惡毒的女人”。被阮清昀冷眼一掃,悻悻然閉嘴。
“算了,大家的好意茹兒心領了,就不要為我費神了。”茹兒真誠的看着衆人,再轉頭拉過阮清越的手,“清越,真的謝謝你,這世上也就隻有你還記挂着我了,我沒關系的……”兩行清淚一瀉而下。
“你不要管那個舒閣主說的什麼,先救你出了這裡,以我們月雲莊的勢力,你身上的烙印我們會想辦法給你去掉的!到時給你弄個新的身份從新來過,你還那麼年輕……”阮清越可沒想過放棄救茹兒。
田文景看着那邊兩人互訴衷腸,有抱頭痛哭的架勢,趕緊說道:“要不,我們制造點兒混亂,比如放把火什麼的,然後趁亂跑吧。”天知道他見不得人哭。
上一世,在還是常钰的時候,五歲那年。一次他爸喝得大醉,打她媽媽,她哭着上前求她爸爸不要打,反被常父推開撞到桌角,額頭破了一個洞,血直往外冒。
她當時嚎啕大哭,而她爸,一聽她哭,沒有安慰,反而很不耐煩,抓起年幼的她就是一頓好打,打到她不敢再哭,還是她媽媽拼死相護。而她爸像是才見到常钰流了血,慌了神,扔下她就跑。
那一晚,她們母女相擁哭了很久,也是從那次開始。常钰不敢再哭,也不喜别人在她面前哭,外婆維護她和别人打架那次是例外。
“你是白癡嗎,混亂?還放火!你看人家這治理得井井有條,從茹兒姑娘的叙述來看,這位舒閣主肯定是個狠角色,而且藏在暗處的高手不知多少,敵暗我明,就我們這幾人,怎麼也無法跑掉!”花錯喝口茶,怼着田文景。
田文景本就随口說說,沒指望大家采納他的意見,反正又不是他要救人。
兩手一攤。田文景聳肩,“那你們想辦法吧,我不說話了。”說完還比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過了一會兒,田文景又舉起了手。
阮清越道:“你不是說不說話了嗎?”
田文景指了指花錯,花傥,和阮清昀三人:“我再問一個問題,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沒人攔你們嗎?”
花錯聽了田文景這話,和花傥對視一眼。
眉峰一皺,“不好,怕是我們的一舉一動早就都在對方的掌控中,這下更不能輕舉妄動。敢放我們進來,顯然對方已經知曉我們幾人底細,要麼是忌憚我們,要麼就是不怕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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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閣主,屬下查清楚了,的确是王爺和阿平在茹兒姑娘那裡。還有花家大少爺和三小姐,至于買下茹兒姑娘初夜的那位公子,屬下也調查清楚了,是武林盟主阮天之女,兩天前來的那人!那位黑衣男子則是阮天之子阮清昀。”一木面無表情的禀告他調查的結果。
舒少廷正在案前作畫,聽完一木的回禀,放下手中的筆。王爺怎麼會和阮清昀兄妹在一起?來了紅香閣卻不找自己,王爺想幹什麼?
“一木,你和三淼去盯着王爺那邊,不要驚動他們,看看王爺要幹什麼?如果沒猜錯的話,是阮家兄妹要贖林茹兒,不知道王爺怎麼摻和進去了。見機行事。”舒少廷吩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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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行嗎?”林茹兒擔憂的看着花錯。
“茹兒姑娘放心,三小姐有武功的,功夫還不錯,待會兒就算被發現也跑的快……”田文景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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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們倆把衣服換換?”田文景的眼睛來回在花錯和林茹兒之間轉 。
衆人一聽,眼睛一亮,對啊!李代桃僵!
知道花錯是女兒身的還好,不知道的,則是一臉驚疑‘能行嗎?’
林茹兒就大驚了:“這怎麼行?男女授受不親,我怎麼能和這位公子……”說到這裡林茹兒的臉已經紅得發燙。
‘噗嗤’田文景笑捂着嘴笑了,怪隻怪花錯扮男子扮得太出色,本就冷冷清清的性子,一張臉稚嫩萬分,雌雄莫辨。加上她的一舉一動都十分豪邁卻又得體,讓人隻覺得這是一個家教好沒長開的小公子。
“茹兒姑娘放心!她和你一樣!你有的,她都有!哈哈……”其實田文景是想看花錯要是傳上一身像林茹兒那樣暴露的衣服會是怎樣的絕色!所以才那麼一說!
“這……”林茹兒還是猶豫。就算是女子,也不能害了人家!“就算是這樣,也不妥!”
田文景:“放心吧!花弟弟有拳腳功夫!不會有事,自保是可以的!等花傥他們把你安置好,再過來接應我們。裡應外合,不信闖不出去!”
“要不我和茹兒換吧!這位姑娘……”看起來很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