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紅顔公子’就住在這兒呢,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見到他呢?”
“來都來了,等等呗,就當吃飯了,反正這裡的飯菜還不錯!”
“呵呵,也是呢!聽說那個小公子也是挺可愛的……”
開心酒樓一個小角落坐了三個小娘子竊竊私語,像這樣的,這幾天有好幾波,瑾國民風開放,可沒有那種未出閣的女子不能抛頭露面之說。
所以那天在場的小娘子并不少,沒有目睹過程的,聽姐妹們描述得繪聲繪色,止不住好奇來看看那‘紅顔公子’的尊容。
所謂‘紅顔’,月事布在瑾國可是被稱作女子的‘紅顔知己’,加上口口相傳田文景貌若谪仙,這可不就是成了‘紅顔公子’了嗎!
田文景那天被阮清越用月事布止血街上飛奔一事被人傳的沸沸揚揚,男子中版本是無恥下流,在女子中的版本卻是風流可愛。
那些好奇的小娘子一聽說有那如仙般的俏公子被蘇正那惡棍打傷,鮮血直流,還是用她們平時來月事用的‘好知己’才止住血,那是既心疼,又惋惜。這不每天都有幾波成群結隊的小娘子慕名而來一睹‘紅顔公子’。
田文景第二天出來吃飯就感受到了那些目光,也聽說了對他的‘雅’稱,氣得他狠狠的啃兩個蹄髈,全當是阮清越的來啃,啃得那叫一個憤恨。
因此他也不斷的換着花樣讓阮清越幹活,開始隻是洗他的衣服,到最後就連花家兩兄妹、翠兒、阿平的衣服也被他使喚着洗,洗完衣服還要給他端茶倒水,捏腰捶腿……總之就是往死裡奴隸阮清越,反正阮清昀又不在,聽說是他爹來信叫回去了。
“都不要動!”開心酒樓不多一會兒就圍滿了官兵。
衆人驚慌失措,皆是抱頭不語,帶頭的衙役巡視了大堂一周,繼續道:“誰是文景?”
“是秦捕頭啊,您這是……”周掌櫃慌忙上前,滿臉堆笑的問道。
秦泰睨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大刀往地上一杵,雙手搭在上面,說道:“周掌櫃的,你們這兒的那個文景可還在?”問是這樣問,卻是已經使眼色叫人上樓。
“哪個混蛋找我?”周掌櫃還沒說話,就被從後院出來的田文景打斷了,他最近幾天很煩躁。
都幾天沒出門了,都是阮清越那個醜女人害的,顔面盡失不說,一出門就被當猴子似的看,他很不高興,所以他最近都頭頂着傷,帶上阿平在後院練功。
順便監督阮清越幹活,他又找到新活讓她做了——繡花!
對一般閨中女子來說,繡花,小菜一碟。對阮清越來說,那是比要她的命還難受,而且田文景還畫了一個據說是叫‘米老鼠’的東西讓她繡,繡不好就不許睡,她苦不堪言。
這不這邊動靜太大,還有剛才那衙役的道名了找他,索性最近有火沒處發,就出來了,有人上門給他消遣解悶,正好!
秦泰見來人一身黑色錦緞,身形修長,頭上還纏着紗布。額間有些許薄汗,手裡的折扇随着他的動作搖動,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睛閃着淺淺怒意,眉宇間的氣度倒不似普通人。
秦泰上前,略一拱手,“在下蘇州巡撫手下秦泰,奉命來請公子前去問話!”剛才還一臉倨傲的秦泰此時立刻換上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秦泰跟在蘇亦寬身邊那麼多年,什麼人好惹,什麼人不能惹,他還是能分得清。
眼前的這位,看似好惹,實則……看那身後的護衛和小厮,也不好惹!
阿平一看這麼多官兵,看這架勢是要抓自家主子,那還得了!所以一直是虎視眈眈、滿含警告的盯着秦泰。而阮清越是跟在阿平身後出來的,她不要繡花了,繡了那麼久,手都被紮得不成樣子。眼看有熱鬧,扔下繡布就出來。直直的盯着秦泰,盯的秦泰很是尴尬。
“哦?問話?問什麼話?爺又不認識你們巡撫大人!”田文景拉過一條椅子,順勢坐了上去,手裡折扇一開一合。“來,掌櫃的,倒茶!”
“文公子,蘇大人之子蘇二公子,今日被殺害在家中,有人說你和蘇二公子有過争執,所以……”蘇大人都不認識,猖狂!
‘噗……’田文景一口茶還沒來得及咽下,就被秦泰的話給弄噴了,“關爺屁事!滾,别來煩爺,我還沒找他呢!他倒是先死了,死了也活該!”
秦泰的好脾氣顯然已經被耗光,沉了臉;“既然公子不配合,那就得罪了,來啊,給我拿下!”
“誰敢?”阿平拔了劍攔在田文景面前。
“文兄,你就跟他去呗,反正你也閑!”說話的是出來看熱鬧的花傥。
田文景一聽,回頭就道:“你怎麼不去?”
花傥一笑,“呵呵,人家又不是找我!”
“切,要去你去,懶得理你。”田文景扭頭不理他,繼續道:“想找爺,叫你家大人親自來!”說完也不等秦泰反應就朝後院走去,他的房間在後院。
“恩?我家公子說了,要找他,讓你家大人親自來。”秦泰見田文景徑直離開,拿着刀要追上去。還沒走兩步,白光一閃,就被阿平用劍抵了喉嚨,出手之快。
“這蘇正死了,活該啊,報應!”田文景邊走邊說。
“文兄啊,人家可是在懷疑你呢,你還叫好?”花傥坐在桌子前說道。
田文景的房内此時坐了花傥、花錯、阮清越,翠兒站在花錯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