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些都給您,明天我又給您摘,好不好?”
盯着南曉曉希冀純粹的目光,皇帝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柔聲道:“好!不過,你不要去摘了,朕記得你宮裡那棵枇杷樹很高!讓下人去就好!”
南曉曉皺了小臉,仰着頭看着皇帝,皇帝見她看着自己,問道:“怎麼了?”
“九哥說,送給您的東西,要親自去做才有誠意!要是讓别人幫我,可就沒誠意了!”說完南曉曉迅速低下頭,委屈的絞着手指。
皇帝見她這樣,心下柔軟,将她抱起放在腿上,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寵溺的說道:“小九那是逗你的你很聽小九的話呀,也是小九叫你給父皇送枇杷的嗎?”
“九哥說他是哥哥,曉曉聽他的就對了,昨天九哥還說要親自給您摘荷花呢!我不能被他比下去了,我要和九哥一樣孝敬您!”南曉曉握着小拳頭信誓旦旦比劃。
所以她才摘了枇杷?
“嗯?荷花?什麼荷花?”皇帝皺眉,這個時節,荷葉才冒頭,哪裡來的荷花?
“就是湖裡的啊,九哥說湖中心有荷花,可我沒看到!我昨天都下去找過了呢,沒找到,不然我就送您荷花了!那水真涼,幸好九哥沒下去,不然會凍病的,所以我今天才摘枇杷!”
南曉曉絞着手指,一口氣煞有其事的胡說八道,語氣裡透着真誠坦然,
皇帝聽得臉色越來越陰沉,這個小九幹了什麼?
南曉曉見皇帝越來越黑的臉色,心裡樂開了花,面上繼續無辜又天真的擺弄手裡拿着的兩個枇杷。
皇帝哄走了南曉曉,陰着臉:“劉賀!去查查,昨天小九和小十一做了什麼?”
“奴才遵旨!”劉賀驚奇,十一公主這是要受寵了嗎?
*
回到曰堯宮的南曉曉,又來到枇杷樹下,仰着頭,看着那些枇杷。可惜了,那麼多大個兒的枇杷,她都沒吃幾個。
桑扈過來看南曉曉又盯着那些枇杷,以為她又要爬樹,不顧主仆之别,上前抱住南曉曉:“公主,今天說什麼也不能讓您爬樹了!”
南曉曉被桑扈抱了個措手不及,在桑扈看不到的地方,笑容放得很大,這個桑扈是真心待她的呢,可惜她還不能對桑扈交底。
“扈扈,我想吃枇杷膏!叫星星和明明來摘!全摘了!我要多做一些,給父皇送去,好不好?”南曉曉知道,這枇杷再不摘,可就要保不住了。
盯着南曉曉純真可愛的臉,無法抗拒她軟糯乞求的鼻音,桑扈點頭,隻要不爬樹就好。
琅星和琅明加上桑扈,三個人,花了大半個時辰總算在午飯前将枇杷摘完,有一小籮筐。
“公主,您看,都摘完了!”
南曉曉坐在枇杷樹對面的石榴樹下,悠閑的曬着太陽,吹着涼意濃濃的春風。眯着眼,看着高牆外遠方的天空,何時,她才能出去?
聽桑扈喚她,立馬跳下躺椅,小跑到籮筐前,看着裡面的枇杷,她不自覺的舔了舔唇。
“扈扈,你教我做枇杷膏,好不好?”南曉曉搖着桑扈的胳膊,仰着小臉央求着她。
其實她會做,但若她會,就太奇怪了。
桑扈搖着頭,蹲下身子,拉着南曉曉的手,哄着她道:“公主,廚房太危險了,您千金之軀怎能去那種地方呢?您乖乖的,奴婢做好了,您吃就行了,好不好?”
南曉曉可不是真正的小孩子,沉了臉,撅着小嘴:“扈扈,你壞!本公主要給父皇親自熬枇杷膏,你都不準,你壞!本公主不要你了!嗚嗚……星星、明明,扈扈不要曉曉了!嗚嗚……”
揉着眼,抹着硬生生擠出來的眼淚,南曉曉覺得她太有演戲的潛質,她想回去進演繹圈。
按原主的記憶,南曉曉使出了殺手锏,原主隻要桑扈一不順她心的時候就會這樣撒潑打滾。
“公主,您别哭!好好好,奴婢答應您還不行嗎?奴婢這就讓琅星琅明将枇杷處理好,奴婢再教您做枇杷膏,好不好?别哭了!”
桑扈最經不起南曉曉這一套,立馬就敗下陣,拿出手帕替南曉曉擦眼淚,牽着她先去用午膳。
南曉曉始終低着頭,在誰都看不到的地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完勝!
還是桑扈對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