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曉曉疑惑的眨眨眼:“為什麼?什麼壽?三十歲不是爺爺嗎?”
“額……臣還是先幫您看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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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完了曰堯宮的事,林鳳依還是覺得氣憤難當,又摔壞了一套杯子。
“母後,什麼事這麼大的火氣?”南遠陽踏着閑适的步子進來,揮退了下人。
“兒臣給母後請安!”
兩個月前皇帝命南遠陽去太淵府查一宗連環殺人案,此宗案件很是棘手,當地官員連續查了一月有餘,愣是找不到兇手。
每次眼見就要查出線索,可是不知為何中途就會莫名其妙斷掉,所以當地知府隻好上報朝廷請求援助。
那時南遠陽剛被封為太子,皇帝想到這正好是曆練太子的時候,就命南遠陽去查理此案!查完案件回程時也不必心急,一路看看太淵一帶的民生民情,回來再一一上報。
南遠陽也不負皇帝的期望,連夜趕路去到太淵府,雷厲風行,晝夜加班,終是在某個夜裡将兇手抓獲。
其實案件很簡單,主要是兇手是個有錢又善于僞裝的主,看上去純良無害,實則内裡變态,手法娴熟利落。
而且在知府身邊安插了眼線,所以知府他們幾次三番眼見就要找到卻又斷了線索。
太子那是運氣好,他是隐瞞了身份而去,到了的第二天晚上出門溜達查線索,正好遇上丁铮作案。
殺紅眼的丁铮将南遠陽也當成了目标,南遠陽一身武藝可不是白練的,随即就和丁铮打了起來,丁铮也是個武藝好手,眼見打不過,倉皇之下逃走。
可還是露出了馬腳,後來被南遠陽抓獲。
審案的時候,才知道,丁铮已經陸陸續續的殺了十六人,這十六人其實和他毫無恩怨。
隻是丁铮看不過人家,所以殺人理由就是‘老子看不慣你,就是要殺了你!’
而且南遠陽發現,在丁铮說到殺人時,眼神卻是閃閃發光,似乎那是一件特别令他興奮的事。
當然,最後丁铮被處以極刑,先過了一遍十八式地獄,最後當衆腰斬。
案件查完後,南遠陽也按皇帝所說那樣,并未急着會京都,而是一路走走停停,大緻了解了一下太淵府到京都一帶,處置了幾個貪官,抓了幾個山匪,剛好趕在宮宴這天回來。
南遠陽是先到皇帝那裡禀告了一路的所見所聞,而後就和皇帝一起去參加宮宴了,都沒來得及到這鳳依宮單獨和林鳳依說話。
所以散了宴,見天色還早,便過來請安,還沒跨進門就聽到摔東西的聲音,南遠陽了然。
氣憤中的林鳳依見自己兒子來了,喜不自勝,剛才太氣憤,差點兒忘記她的兒子回來了。
“遠兒!快過來,給母後瞧瞧!你看你,都瘦了,在外面吃苦了吧!林嬷嬷,快去把溫着的蜜糖水給太子端來!”
“是!”
南遠陽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他已經不愛蜜糖水了。
“母後,這次出去,兒臣也給您帶了些小玩意兒,明天兒臣給您請安的時候,再給您送來!”
“好好!你多來看看母後就好了,母後可是想你的緊!”
林鳳依拉過南遠陽挨着她坐下,慈祥的看着眼前這個兒子,長得很像年輕時的皇帝,雖然隻有十六歲,這兩年卻是越來越俊朗剛毅。
正在出神間,外面傳來南柒杳的聲音。
“母後!母後!母後!您……大哥,你也在!剛才你都不幫我!小柒給太子大哥請安!”
見南遠陽也在這裡,南柒杳立馬換了話頭,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南遠陽是在對她笑,她還是覺得瘆的慌,從小她就有幾分害怕這個大哥。
“這裡沒外人,小柒不必如此多禮!既然小柒來了,就不叨擾你和母後說話了!”說完起身對着皇後行了禮。
“母後,兒臣那邊還有事要處理,就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您!”
“去吧!正事要緊!天氣變化大,注意點兒,别着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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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您今天是沒看到,那個南曉多可惡!您看,她打我的臉呢!還有我那條裙子,我最喜歡的那條,父皇都說我穿起來好看……”
确認南遠陽走遠了,南柒杳撲到林鳳依懷裡撒起了嬌。
林鳳依安撫得拍着她的後背,眼裡的狠戾讓人生畏。
林鳳依:“誰說本宮沒看到?雖說南曉那樣對你是她不對!但是你身為姐姐,你父皇最疼愛的七公主,不能失了儀态,要大度,今天要不是你大哥提醒你,本宮看你都要上前教訓南曉了,是不是?”
南柒杳:“沒有!兒臣可是時刻謹記母後的教誨的,要得體,要溫和,要大度……兒臣可沒有像您說的那樣!”
林鳳依歎了口氣,道:“本宮知你委屈,被一個傻子戲弄!但你要知道,這是皇宮,你的一舉一動都是有無數雙眼睛盯着,不能出半點兒岔子!尤其是你父皇,不能讓他惱了你!至于南曉,你父皇已經重新注意她了,暫時還動不了,想要悄無聲息的教訓她,還需要點兒時間!”
“嗯!兒臣知道!母後放心!兒臣一定好好讨好父皇!”南柒杳乖順的依在林鳳依懷裡,她其實知道林鳳依對南曉的厭惡一點兒都不亞于她,她隻是來露露臉而已。
“母後,您說南曉是真的傻嗎?”
“不管她真傻,還是假傻,母後都會讓她永遠的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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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這不是回東宮的路啊!”福壽跟在南遠陽身後不由的提醒道。
他怕自家太子想事情想得出神,走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