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完行李箱,顧蘭衫圍着三輪車檢查了一遍,确定沒問題後,招呼大家上她的越野車。
車門剛打開,兩個女生搶先入了後排車座坐下。
坐上駕駛位,車窗角落一個攝像頭正對着她的臉,不到三尺,顧蘭衫有些不習慣的戴上遮陽帽。
“安哥又emo了,抱抱。”
“憂郁王子就得這樣,讓我貼貼屏。”
安逸低垂着眸,眼裡含着化不開的憂愁。
“……。”顧蘭衫無奈一笑,把節目組給的住處地圖遞給身旁的安逸,“安哥,麻煩幫我指下路。”
安逸心中的落寞瞬間消失,查看起地圖上标紅的住處,開心地為她指路。
她剛擰上車鑰匙,前方的三輪車嗖地一聲消失在眼前。
顧蘭衫手指發癢,起了賽車的心情,又想到導演特意囑咐過攝像機的價值,壓下想一決勝負的心情。
越野車穿過兩側人群,順着河道,平緩地行駛在泥濘的路上,像是在平地上行走。
一直沉默的林玲誇道:“顧顧,你這車技真不賴,比我家開了十年車的老司機還要牛叉。”
顧蘭衫嗯了一聲,轉向更狹窄的小道。
不到半個小時,安逸指着前方插在地上在風中飄逸的五星紅旗,喊道:“我們到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棟兩層農房,白牆黑瓦。
她将車子停在庭院的水泥道上。
木門大咧咧敞開,鹿扶風早已到達,喝着小迷妹泡的普洱茶,悠哉地躺在搖椅上,這麼副模樣,俨然是個田園閑魚野鶴,混在鄉野中一點也不違和,那還又一點偶像的樣子。
顧蘭衫沒想到他還有這一面,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剛想給自己倒杯茶解渴,就看到桌上放着的白色任務卡。
搶凳子遊戲
按照名次,第一名優先獲得選房權。
她隻是個顧問,并不需要參與這些遊戲,剛才幫忙找放行李的車子,也不過是打個樣。
顧蘭衫掏出房間鑰匙,打開節目組為她準備的主卧。
房間内,家具少到隻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套書桌椅。
打開玻璃門,這是一間現代化獨立衛浴,洗漱台、馬桶、淋浴間等一應俱全。
顧蘭衫聞了下沒有難聞的油漆味,滿意點頭。
四人随她進入房間,看到獨立衛浴的衆人雙眸一亮。
顧夢夏早就打探過大家需要共用一樓的衛生間,看到躍躍欲試的其他人,搶先一步開口道:“姐姐,我一定奪得第一名,給你個更好的房間,你……”
她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鹿扶風站了出來,打斷她的話。
“這間房納入比賽。”
網友們都支持鹿扶風的建議:“聽老婆的。”
年幼時,顧蘭衫随收養自己的瞎婆婆四處流浪,住過山間石洞,地下橋洞。
無論是多麼惡劣的居住環境,她都能适應。
對于住不住這個房間,她無所謂,但她不是做慈善的。
顧蘭衫打起主意:“我随便住哪間,你們安排。不過一晚一萬,一個月八折。一共六個月,算你們五折好了。”
她算了算金額:“給個吉利的數字,總價八十八萬。”
洪導看向一旁的鹿扶風,臉上浮現為難的神色。
“鹿哥,這……”
這女人也不缺錢,怎麼還這麼貪。
鹿扶風死死盯着顧蘭衫,話确實對洪導說的。
“這種小事也要和我說。”
洪導讪笑着和顧蘭衫談起條件,經過幾番拉扯,用五十萬成交。
“從節目投資裡扣。”鹿扶風拿出手機:“支付寶還是微信?”
在瞎婆婆死後,顧蘭衫才通過警局找到親生父母。不久後便去往美麗國讀大學,很少用到國内的軟件。
她嘴巴都說幹了,鹿扶風死活不願意網銀轉賬,沒有辦法,她立馬注冊了一個微信。
結果,鹿扶風這個作精,逗自己玩呢。
“叮叮當,哐哐哐,錢來了,錢來了……。”歡樂的銀行卡到賬鈴聲響起,餘額多了近四十萬,這稅扣的真狠!
但白得的錢,它香啊!
她又不缺錢,才五十萬有必要這麼高興嗎?
鹿扶風關掉與财務的聊天頁面,心裡想着,嘴角卻不自覺地被她臉上的喜悅感染,微微勾起。
顧蘭衫哼着歌,回到車上,打開扶手箱上的鎖,拎起塑料袋,路過遊戲場地。
地上擺了三把木椅,呈‘三角形’。
随着一聲哨響,搶凳子比賽正式開始。
對這些娛樂遊戲她并不感興趣,準備離開時被洪導截住去路。
“小顧,你這袋子裡提的都是些什麼?”
袋子黑不溜秋,從外表看不出裡面裝了什麼。
洪導剛痛失五十萬節目預算,心情不太美好,瞪了一眼檢查車上違禁品的工作人員,轉瞬間又對她露出職業微笑。
這變臉的速度,可以頒給他一座小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