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心帶着薄汗,嘴唇沾了一點,她下意識嘗了下味道,有點鹹,還留着淡淡的蘭草香,和她用的沐浴藥皂味道一樣。
之前他說自己沒帶沐浴露,向她要了塊肥皂。但是她沒有想過他還有在早晨洗澡的習慣。
顧蘭衫倒了杯水,漱去口中的味道。
鹿扶風見她的動作又喜又惱,見打擾兩人世界的礙眼家夥都走了,拉着她進入自己的房間。
看着他反鎖房門,他今天自從去取快遞後,就一直神秘兮兮的,不知道他葫蘆裡買什麼藥,顧蘭衫坐在椅子上,等他開口。
鹿扶風推着行李箱放在她面前,拉開拉鍊,快擠爆的行李箱跳出幾件衣物落在她腳邊。顧蘭衫彎腰撿起,抖開衣服一瞧居然全都是裙子,有連衣裙,吊帶裙,包臀裙。
隻要是裙子,應有盡有。
難道他喜歡穿小裙子?
顧蘭衫眼神玩味,擡起他的下巴:“你是要穿小裙子給我看嗎?”
“你想什麼呢?你不是答應我,隻給我看你穿裙子的樣子嗎,我讓助理買了一些裙子寄過來,你快試試。”鹿扶風蓦然紅了耳根。
顧蘭衫心中泛起惡趣味,抓住他的胳膊:“我想看你穿。”
“我是男的。”鹿扶風把她推到淋浴間裡。
“我想看。”顧蘭衫貼着他的耳垂說話。
她呼出的熱氣滾燙,鹿扶風隻感覺面上升溫,熱度已經擴散到耳朵,還在往下蔓延。
他害羞的合上浴室門:“不可以。”
顧蘭衫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想到他渾身羞紅的樣子,隻覺得他太嫩了,純情的可愛,沒有再提及這個話題,換上手裡的裙子。
門再次打開。
“扶風,幫我拉下後背的拉鍊。”顧蘭衫大方的把後背朝着他,白皙沒有瑕疵的腰背,鹿扶風的視線往下,兩個深凹的腰窩緊緊抓住他的目光。
看起來剛好能放下他的大拇指,一想到自己把手放到上面的觸感,鹿扶風眼神閃躲,想看又怕她覺得自己是個色胚子。
顧蘭衫卻沒想這麼多,見他沒有行動,走上前,鹿扶風連背上的小絨毛的看得一清二楚,背脊線條挺拔優美,中間一節隐藏在衣服裡。
意識到自己想了不該想的東西,鹿扶風摸上墜在腰窩旁的拉鍊,一口氣拉到頂,背過身。
“好了。”
顧蘭衫站在落地鏡前,鏡中人穿着一身藕粉色吊帶連衣裙,裙子緊緻地貼在她的身體上,突顯她美好健康的身體。
她并不是不穿裙子,不過在這裡經常要下地幹活,還是穿褲子更方便。
在她回憶上次穿裙子是多久前的事時,鏡子裡出現一個腦袋貼在了她的肩上。
鹿扶風剛才根本不敢看,等回過神時,就看到鏡中的顧蘭衫,眼裡閃過一抹驚豔,于她平日寬松打扮不同,穿上裙子的她,散發着成熟女性的魅力。
雖然她比自己小兩歲,但他并不會感到她小。
總感覺這樣她被别人看到,一定會引發争搶,無論男女,他開始嫉妒之前比他先認識她的每一個人。
鹿扶風從後面環住她的腰,手遵循内心的想法按在她的腰窩上。
“蘭衫,你從此刻開始隻穿裙子給我看好不好?”
“不好。”一股電流從後背傳到全身,顧蘭衫拍開他的手,轉身掐了一把他委屈到鼓起的臉頰。
“這是我的自由。”
除了父母總喜歡拿自己和完美的哥哥比較,以及不容他悔婚,周圍的人從來對自己百依百順。鹿扶風耍起無賴。
“蘭衫你太好了,可以隻屬于我嗎?”
“不行。”顧蘭衫的心髒“砰砰砰”地跳動,随手抓了一件裙子,進入浴室。“我換其他衣服了。”
她靠在門後,緩了緩過快的脈搏。
她沒換一件衣服,鹿扶風都說好。
換了十多套不同的裙裝後,行李箱也不過清空一半,她逐漸疲憊,推開散落的各色裙子,四肢岔開癱在床上,雙眼無力的望着天花闆。
“我再也不換衣服了。”
她現在身穿藍白格子制服,超短裙剛到大腿,露出膝蓋以上的白嫩皮膚,鹿扶風眼神閃動,掀開被子遮住她的腿。
“穿太短了容易得老寒腿。”
這句話瞎婆婆也經常提及,所以她穿的衣服都過膝,此時,不過是為了滿足他的心願才穿成這樣。
顧蘭衫一條腿搭在他肩上:“老古闆。”
鹿扶風抓住她古銅色的小腿,塞到被子裡。再來幾下,他心髒要爆炸了。把顧蘭衫卷成一團,隔着被子摟在懷裡。
顧蘭衫太獨立了,似乎根本不需要人,一個人就能活的多姿多彩。即便有訂婚這道枷鎖在,鹿扶風也總是覺得她會離開他,不過因為綜藝才将兩人綁在一起。
隔着一床單薄的空調被,他手收緊,似乎貼的近一點,更近一點,他才能有她一直在的安全感。
這種情緒從未有過,讓他患得患失。
顧蘭衫難受的扭了下身體:“鹿扶風你手松一點,我腰都要被你勒斷了。”
他的唇角挂着似有似無的苦笑,他向來是隻張牙舞爪的布偶貓,顧蘭衫沒見過他低落沉默的樣子,從被子裡抽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我們去看修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