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溪回宿舍後,一晚上人都渾渾噩噩的,到了夜裡突然開始發燒,躺在宿舍床上一直做噩夢醒不過來,同宿舍的人睡的迷迷糊糊被吵醒,對鋪的人看他一直睡不安穩,翻來覆去,動靜很大,很煩躁的樣子,就起來開個小燈看了一下,結果剛碰到上臂就感覺到不正常的熱,舍友又摸了一下薄溪的額頭,果然滾燙,他連忙推了幾下在噩夢中掙紮的薄溪:“薄溪,薄溪,你發熱了,快起來吃點藥。”
薄溪很難受的睜開眼睛,慢吞吞的坐起來,好一會兒都清醒不過來,頭疼,喉嚨疼,背疼,腿疼,感覺渾身都疼,舍友拍了拍他胳膊,給他塞了一隻水銀溫度計在腋下,“薄溪,你櫃子裡有退熱藥嗎?這都不用看溫度計,你肯定發燒了,身上熱的不正常。”
薄溪還在愣神,反應有點慢,舍友是個急性子,先去桌上拿了瓶礦泉水給他:“我靠,薄溪,你先喝點水降降溫,你這樣我有點害怕。”
薄溪點點頭,擰開水灌了幾口,喉嚨舒服一點了。“我好像沒有備退熱藥。”
舍友說:“我也沒有,那怎麼辦?這三更半夜的,校醫也不一定在啊,我看看啊,現在淩晨02:51,天啊,不行等下去樓下宿管那裡碰碰運氣。”
薄溪把溫度計拿出來,舍友接過去對着小燈的光眯着眼看,随後低叫了一聲:“我靠,39.3,薄溪,怎麼辦?你這高燒了。我先問問他們兩個有沒有藥。”
薄溪哎了一聲,想阻止,他怕麻煩别人,但是急性子的舍友已經在搖人了,其他兩位舍友都被叫醒,幸運的是其中一位舍友有布洛芬,他給薄溪掰了兩粒。
“謝謝。”薄溪就着礦泉水把藥吃下去,“你們都睡吧,大晚上的,明天一早還得上課呢。我吃了藥,睡一覺應該就好了。”
對鋪的舍友還是有點不放心,撓撓頭,搓搓臉,到底抵不住困意,哈欠一個接一個的打,:“那......我們睡了啊,有什麼情況再叫我們。”
“好。”薄溪應了一聲,舍友關了燈,他慢慢躺回去,感覺頭暈目眩,他一手撐着床,盡量讓自己動靜小一點。藥效沒那麼快,薄溪呼吸都是滾燙的,嗓子裡又開始長毛了一樣刺撓,心跳也變快,頭疼的要炸。難受......非常難受......好難受......“能不能不要這麼難受啊”薄溪用被子蒙住臉,無聲的對自己說。就這樣熬了一會,薄溪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五點了,出了一身汗,薄溪輕手輕腳的起來,他又量了一□□溫38.3度,溫度降下來了,但是沒完全退燒。他決定去浴室洗個澡,說不定溫度能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