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的雙手驟然收緊,江舸疼的“嘶”了一聲,“屬小狗的嗎?”
紅豆嘻嘻笑,“對呀,專門咬你!”
紅潤的嘴唇再次被探開,溫熱的舌尖在口腔裡細細打轉,不知疲倦。
紅豆齒間溢出嗚嗚嗚的嗚咽聲,小手無力的捶打着他的前胸。江舸松開了她,“怎麼了?”
“你要謀殺親妻嗎?我快要憋死了!”
江舸笑了聲,吻向紅豆泛紅的眼尾,低聲誘哄:“我教你怎麼換氣,我們再試試好不好?”
窗外的萬年青沙沙作響,柔和的夜風吹動白色的窗簾,帶來馥郁的桂花香,紅豆從來沒覺得夜晚這麼漫長過。
——
第二天。
江舸依舊穿了件高領的襯衫,紐扣扣到最後一顆。
好幾次課間休息,紅豆路過他們教室時,都會看着她的脖子,意味不明的笑笑。
一旁的向陽用手肘推推江舸,忍不住問道:“哎,你妹妹怎麼回事?”
江舸:“?”
向陽趴到桌子上,聲音壓低:“好幾次了,一直看着我笑,太古怪了。”
他故意縮了下脖子:“小紅豆不會是對我有那個意思吧,那我豈不是成了你妹夫!”
江舸回了他一個無語的眼神:“閉嘴。”
向陽悻悻的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
再朝窗外看去,隻看到一個熟悉的後腦勺,不長的馬尾像個小逗号一樣在空氣中甩了兩下,很快就混到一片藍白相間的校服裡,看不見了。
江舸突然覺得喉結的位置有些癢,他用手扯扯脖子上的那塊的衣料,意識到什麼,隻好又放下手。
心想:晚上要和她好好聊聊,不可以再咬這裡。就算想咬,也要往下一點。
向陽見同桌不理自己,沒趣的轉了個身,用手裡的圓珠筆撥了撥周清的頭發。
“哎,美女,聊5毛錢的呗?”
周清更不可能搭理他,回頭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閉嘴。”
最後一節自習課,英語課代表周清坐在講台上維持紀律。
旁邊的向陽潦草的寫完作業,開始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像是怕被人看到,不僅側着身子,沒拿筆的那隻手還緊緊捂着。
埋頭畫一會,擡頭看講台上的人一眼。
終于畫完了,他滿意的笑笑,将草稿紙疊起來放到書包的夾層裡。
這下是徹底無事可做了,還剩10分鐘放學,他把目光轉移到身側的同桌身上。
江舸轉來之前,他一直自诩是桔安高中的校草,但是看到江舸,他心悅誠服的把這個位置讓給了他,哪怕人家一點都不領情。
向陽手撐着腦袋,一臉花癡的看着同桌認真做題的側臉,視線從頭發尖開始一點點往下掃,直到脖子。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指着他松了一點的領口,問:“你脖子怎麼了?被毒蚊子咬了嗎?這麼紅?都結痂啦!”
說着,手已經伸了過來。
他聲音不低,講台上的周清看了過來。
江舸避開他的手,往上拉了下襯衫領口:“家裡小貓抓的。”
向陽一聽來了興緻,他最喜歡小動物了。
“什麼品種?幾歲啦?我可以看看嗎?”
江舸拒絕的很幹脆:“不行。”
向陽嘴角垂下去:“為什麼?我就去看看,我給她帶貓糧吃!”
江舸已經做到了最後一道大題,頭都沒擡:“你很吵,她不會喜歡的。”
向陽“切”了聲:“小氣鬼!不想給看就直說,哪有貓怕吵的。”
周清咳嗽了兩聲,筆杆敲了敲一邊的記名本,向陽立刻老實了。
不等放學鈴結束,向陽就抓着書包從後門跑了。
紅豆今天最後一節課是語文,語文老師最愛拖堂講作文,江舸并不着急,準備把中午買的半包闆栗剝好再去找她。
周清的視線掃過來,江舸低着頭,手放在一摞書後面,神色專注。
她猶豫了下,走下講台想看看他在做什麼。
腳步擦着課桌停下,看清楚了,原來隻是在剝闆栗。
察覺到有人走過來,擡頭,是周清。
教室裡隻剩他們兩個人了,他們現在的狀态,在這個草木皆兵的時間段,很容易讓人産生誤會。
江舸語調平靜:“有事?”
周清視線落到他的脖子上,“不是小貓抓的吧?”
江舸看着她,沒有否認:“嗯。”
周清欲言又止:“那是?”
江舸仔細的把最後一顆闆栗剝好,口感苦澀的絨毛也一點點摳幹淨,然後用衛生紙包着小心翼翼裝進校服口袋裡。
他朝周清笑了下,神色自然:“女朋友咬的。”
周清咬着唇,站在原地,眼睛瞬間紅了。
時間差不多了,江舸背起書包,朝她揮了下手,“早點回去,記得關燈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