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陸靜侯溫桑甯的笑容僵硬,轉向沈浮,看見他握着陸靜侯手的同時還緊緊的護着人,她的笑容更僵硬了。
出了這麼多事,沈浮沒有聯系過她一次,唯一一次有關聯的事還是為了陸靜侯。沈浮遇見選擇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站到了她的對立面。
導演和工作人員也都瞧見了他們,熱情的上前打着招呼。顯然沈浮和陸靜侯同進同出都叫他們看在了眼裡。
溫桑甯以前為了立人設绉出來的話,在沈浮的冷淡應對下像笑話。溫桑甯想起了池胥,之前的那點怨怪早就消失了,現在每天剩下的隻有想念。
比起沈浮的冷漠,池胥在危急之下還想着幫自己的模樣實在難得。
是她太貪心了,如果一開始就握緊屬于自己的,現在是不是會不一樣。想起最近不斷糾纏自己的那個人,溫桑甯想,她大約和池胥也徹底結束了。
浴室裡暖氣充足,沈浮擺好了躺椅勾着頭叫門外的人進來。
陸靜侯把羽絨服挂在衣櫃裡,又把毛衣的領子往脖子内側塞了塞,她手指伸進頭發裡,梳理着幾乎要成塊的頭發道:“其實我可以自己洗的,你不用幫我。”
沈浮握住她的手臂将人帶進了浴室,“剛拆了線呢,還是不能沾水的,還是我給你洗吧,你躺好就行。”
陸靜侯把頭發撩到一邊躺了下來,沈浮拿出提前剪好的紗布放在傷口上。他捏住陸靜侯的手指按壓在紗布上,“就這個位置,你按一下,我怕水濺到了,還是小心些好。”
他拿下花灑,轉動把頭調整水量,在手臂上試好水溫後才貼着陸靜侯的頭皮放水。
溫水均勻流淌,幾乎沒有噴灑出來的,不虧他昨天逮着理發店教洗頭發的視頻研究。
陸靜侯,“你說你就再堅持兩天多好,讓縫針的孔也長好些。”
頭皮被溫水澆透,沈浮的手指就着水流一點點打結的頭發,陸靜侯舒服的眯着眼睛,“不行,我都多久沒洗頭了。”
沈浮:“能有多久,也就七天。”
陸靜侯糾正道:“是八天,縫針的前一天就沒洗。”
沈浮:“都已經八天了,也不在乎是九天還是十天了。”
陸靜侯不搭理她,再扯兩句,趕上坐月子了,“反正我一定要洗,幸好現在是冬天呢,要是夏天不得臭了。”
“那真得臭了。”沈浮笑着接話,挨了一記白眼。
把頭發澆透了,疏通了。沈浮擠出洗發露打出泡沫,從頭皮開始細細揉搓到發尾,沖洗幹淨後又洗了一遍才算完。
陸靜侯的頭發像綢緞一樣,尤其剛洗過,即便是不用護發産品,手摸上去還是順滑的不得了。
扶着陸靜侯起來的時候,沈浮還覺得有些意猶未盡。見陸靜侯伸手去拿吹風機,他仗着手長,先拿到了手裡。
沈浮:“我給你吹。”
麻煩沈浮給自己洗頭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再不好叫他幫忙吹頭。她伸着手去要吹風機,“真不用,吹風機給我。”
沈浮扶着陸靜侯的肩頭就把人掰正了,“你這人可真小氣,老夫老妻這點便宜都不讓占。”
陸靜侯鬧了個臉紅,闆着臉由着他了。
風吹發梢,鏡面上的霧氣也散了,陸靜侯看見了鏡子裡嬌羞的自己,也看見了沈浮嘴角挂着的心滿意足的笑。
弄半天沈浮不是開玩笑呢,她在這邊覺得自己給别人添了麻煩,沈浮卻當自己是撿了便宜。
吹頭發沈浮做的更細緻,吹幹了頭皮,又吹透了發尾,擠了兩泵精油在手上攤開,細細的揉搓在發尾上,才算結束了整個洗發的流程。
陸靜侯看了下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耳邊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打開門左潇潇穿着皮衣皮裙,戴着大墨鏡站在門邊。
左潇潇:“收拾好了嗎?”
陸靜侯點頭,從門後邊拉出自己的行李箱。回來這麼久了,也沒回意濃看過,也不能一直在酒店住着。昨天就找人把休息室打掃了一下,今天要回去了。
看着左潇潇明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姿态,陸靜侯道:“怪冷的,要不你還是待在酒店吧,省的晚上還得跑回來。”
左潇潇:“不行,比起冷,我更怕無聊。我已經很久沒再孩子們面前上演時裝秀了,再不去那幾個娃該把我這個老闆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