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喝酒是因為沒有信任的人不敢喝,現在店鋪門都鎖着,家裡隻有她和沈浮,喝的再暈乎還有沈浮呢,她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放下瓶子她咂着嘴等了會兒,并沒有什麼特别的感覺,難不成時間久了,她的酒量無形之中變好了?
嘴巴裡啤酒的苦味還殘留在舌根,她也沒了繼續喝的想法,把瓶子收好,從廚房拿了抹布出來擦桌子。
沈浮走進門瞧見的就是陸靜侯跪在地上,一隻手撐着地,一隻手拿抹布擦地的模樣。
他走近,蹲在陸靜侯身前笑着問:“你幹嘛呢?”
陸靜侯擡頭,紅暈從眼尾一直漫延至腮頰,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笑的開心,“我在擦桌子。”
“你喝酒了!”
沈浮手穿過她的腋下把人提到沙發上,用了些力道才從手心裡把抹布摳出來,“放着吧,太晚了,我明天收拾。”
“可是你已經做了很多了。”陸靜侯手指一陣亂指,最後定格在自己鼻子前端,她又重複了一句,“你已經做了很多了,我很感激你。”
注意到她指尖的髒污,沈浮走過去牽着人,把人帶到浴室,一點點的把她的手指洗幹淨。
“做了這麼多,你都不願意喜歡我。”男人的嗓音裡帶着落寞,或許是知道酒醒了陸靜侯就會忘記,他把自己的脆弱也展露無遺。
陸靜侯突然側身,用濕答答的手指捧着沈浮的臉。男人個頭太高了,她喝了酒又站不穩,墊腳親第一次失敗了。
她惱着把男人的手拽到自己的腰上,“扶着些,别讓我摔倒了。”
沈浮笑了,兩隻手掐着陸靜侯的腰,扶的穩穩當當的。這回陸靜侯親到了,她笑的開心。
“沈浮,我喜歡你,很喜歡你。”濕答答的手又回到了她自己臉上,她捂着自己不斷流淚的眼睛。
沈浮心中的歡喜被陸靜侯突然掉下來的眼淚沖刷的一幹二淨,他分明瞧見了陸靜侯想說什麼,又咬着唇逼迫自己忍住了。
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她神志不清的情況下都不能張嘴呢。
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陸靜侯又笑了起來,她拍拍沈浮的肩膀,“給我擦臉,給我洗漱,洗幹淨了,我們加班。”
沈浮的情緒完全被陸靜侯牽絆着,見她笑了起來,便什麼都應好。
醉酒的陸靜侯完全不聽使喚,叫好好的坐一會兒,她偏不,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剝個幹淨。剝了自己的又去剝沈浮的。沈浮防止陸靜侯摔倒的同時,還得控制她的上下其手。
堪堪洗的差不多了,沈浮的忍耐也到了頭。十二月份,暖氣開的再足,浴室和外面的溫度還是有差别,他拿了浴巾把人裹住,手指擡起在他胸口作亂腦袋,他一邊發狠的親一邊抱着人往外退。
碰到了餐桌,腰上的手下移,用力一拖把懷裡的人放到了餐桌上,石闆桌面冰涼,人卻如與火蛇交頸。
從桌面到沙發,再到卧室,情到深處時,沈浮壓抑着呻吟,掐着陸靜侯的下巴道:“我再說一遍,沒有我在的地方你要是敢喝酒,我弄死你。”
陸靜侯早已昏昏沉沉,腦海裡走馬觀花的閃過許多記憶,捕捉不到,隻能嗯嗯唧唧的去應男人的話。
翌日一早,陽光透過窗簾鋪灑進房間,陸靜侯費了些勁才叫眼睛适應這刺目。背後火熱,她轉個身看見還在熟睡的沈浮。
在陸靜侯轉身的時候,沈浮就已經醒了,眼睛還沒睜開一吻精準落在陸靜侯的眉心。像是塵封已久的保險箱輸入了密碼,遠處的近處的記憶通通紛沓而至。
沈浮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一雙瞪大的眸子,他嘴角含笑,“怎麼,這回酒精不起作用了,腦子裡的記憶還在?”
本來就是句玩笑話,見陸靜侯懊惱的垂下頭,耳垂像是熟透的櫻桃,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開心了,将人擁進懷裡,最私密的地方也肌膚相貼,他不懷好意的蹭了蹭,“我本來還遺憾隻有我能記得昨晚的酣暢淋漓,現在好了,你也不遺憾了。”
記憶越來越清晰,陸靜侯甚至不敢相信腦子裡回放的一切,不但如此。
“沈浮,我現在才知道你上次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陸靜侯紅着臉開口。
沈浮歪了歪頭,沒明白她的意思,“給個提示,每天對你說的話太多了,這麼籠統的概括我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