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趙娃兒嘿嘿地笑着叫人。
甯純實在無語,無奈地沖柳予安道:“大哥,這是我的青梅竹馬,雖然我很不想承認。”
丫頭不大,閑話倒多。
“你們怎麼不出去玩,他們在村口跳房子。”柳予安笑着摸了摸甯純的小腦袋。
甯純回應以一臉嫌棄,“大哥,我今年都九歲,别用小孩子那套看我了。”
趙娃兒依舊嘿嘿笑,擦得锃亮的袖口又抹了一把鼻涕表示贊同。
甯純轉頭對趙娃兒道:“你快回家吧,你奶奶讓你晚上天黑前回家,明日你再來看我寫字。”
小娃兒笑着跑了回去,而後甯純義正言辭地對柳予安道:“大哥,你别吃醋,我最喜歡的還是你。”
柳予安滿臉不惑,又不知這丫頭腦袋裡蹦出了什麼念頭,在甯簡跨進屋門檻兒的前一刻,語出驚人的甯純把二人同時驚了個死不休。
“大哥你等我長大了,我娶你,我會很疼你的。”一旁站正的柳予安吓了個哆嗦。
還未進屋的甯簡被門框絆了個結實,一頭撞進屋内,柳予安上前去擋,兩人抱着晃了一個趔趄。
西屋内的甯振抱着小甯念淡定出門,一副見怪不怪的神态留給衆人了高深莫測的玄妙。
司空見慣了甯純的口無遮攔,大驚小怪才不是甯振的态度。
甯振淡定抱着小甯念坐下,朝柳予安道:“童言無忌,予安,準備吃飯,别管這口無遮攔的臭丫頭,天天的就數嘴最勤快。”
甯簡從柳予安身邊挪開自己,鄙夷地向前兩步彈了甯純一個讓你口無遮攔的腦瓜崩。
甯純捂着皮都沒紅的腦門,嘶哈地收拾桌上紙筆,裝模作樣地撅着小嘴,一副受盡委屈的小受氣包模樣。
小受氣包從不覺自己的語出驚人,隻覺這個不見聲響的腦瓜崩應當是赤裸裸的欺負人。
甯純敢怒不敢言,隻能碎碎念道:“我不是童,我都九歲了!還當我是小孩!而且既然當我是小孩還彈我腦袋,太欺負人啦!彈傻了怎麼辦,你以後就有個傻妹妹啦!”
柳予安搖搖頭笑着去廚房端飯,甯簡跟屁蟲似得默契跟出端碗筷,毫無痕迹地躲了這個碎碎念的不傻妹妹。
而甯簡也開始抽條,原本泯然衆人的甚至不如同齡人的個頭,也在小甯念出生後如雨後春筍似的速度開始瘋長。
與之對應的便是這與日俱增的食量,以及白駒過隙似的饑餓速度。
約是年後時,某日柳予安遇上白家藥鋪的白姑娘,以及陪同的白大夫。
在白姑娘妙語連珠的贊美下,由柳予安轉達對甯簡的盛情邀請,自此甯簡成為了白家藥鋪的一名藥童兼小大夫。
而後的日子,每日早起上工,傍晚歸家,柳予安便有了甯簡的陪同。
春是新生的象征。季節迎來了春,仿佛生活也迎來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