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能與皇後講,自也未曾讓越妃知道。
“那……”文帝卡了殼的腦子轉了半天,“那……你當日怎麼未同越妃說過此事?”
皇後聞言笑道:“妾本來也是要說的,隻是那日妾見陛下在聽聞是何昭君之後,不甚開懷。妾恐牽扯朝堂之事,故而便未再說了。”
“朕……朕……不甚開懷?”文帝萬沒料到此事竟然是這個發展,簡直一口氣堵在胸中不上不下。
皇後微垂了頭,道:“是妾惶恐。”
文帝看着低頭認錯的皇後,深吸了一口氣,一時竟不知能說些什麼。
天色灰蒙蒙的,何昭君便開始起身洗漱。
“女公子……”飛星還未睡醒,便惺忪着眼睛過來伺候。
何昭君動作很快,待飛星收拾完畢,整個人已經全醒了。
“女公子,這一大早天還未亮,就要出門嗎?”
“嗯。”何昭君飛快地往庭院走去。
院子裡,何靖雲已經站在那裡等她了,隻是人似乎也沒有睡好,正打着哈欠。
“昭君,你确定是今日嗎?”何靖雲伸了伸攔腰。
“不确定。”何昭君拎着裙子便往門外走。
“不确定?”何靖雲趕緊跟了過去,“不确定你起這麼早?”
“若今日不在,那便明日再去。總歸是這幾日了。”何昭君說着,也不理會何靖雲,手腳并用地爬上了早就備好的馬車。
何靖雲無奈,隻是此事已同父親報備過,眼下除了跟着何昭君一同去,倒是也别無他法。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都城的城門。
此時的城門來往的人還并不很多,走到此處,天剛蒙蒙亮,将将才到打開城門的時候。
很快,便聽得一陣清晰的馬蹄聲铎铎而來。
何昭君從馬車中探出頭去,隻見一輛寬大的車辇行在大道中央,車辇兩旁跟着黑甲衛。
何昭君提着裙子跳下車來,站在官道的中間,隻身等着車辇駛過來。
車夫遠遠便瞧見了何昭君,略頓了頓。淩不疑剛要開口詢問,便聽得窗外的梁邱飛憨憨開了口。
“前頭那個好像是何家女娘……該不是沖着咱們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