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何昭君突然出聲打斷了淩不疑的話,她眼中閃着寒芒,嘴角嚼着一絲意欲未明的微笑,“我隻是想試試淩将軍的誠意。看來,淩将軍确實有誠意。”
淩不疑赫然看向何昭君,面色漲得通紅,眉頭慢慢緊鎖,顯然是動了怒。
對于淩不疑吃癟,何昭君難得的痛快。甚至她不由在想,駱濟通可真是有些生不逢時了,如此良機給了駱濟通,隻怕是得好好運作一番。真是可惜了。
她心下感慨着,嘴上也沒放過淩不疑。
“我可不是裕昌郡主,想嫁你想瘋了。”何昭君淡然道,“你放心,你和他兄弟二人自有天定良人,我等不敢高攀。”
說罷,何昭君看也不看淩不疑,徑直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直擦冷汗的醫官,問道:“我有個問題請教,這□□發作,必須與人交合麼?其實,或許……就是,那個隻要發洩出來,是否就算是解了?”
面對的兩位外男,何昭君說及此處實在是有些臉熱,故而聲音刻意壓低了許多。
那醫官聽了何昭君的問話,雖也有些赫然,但還是本着醫者之心,誠懇道:“按理說,□□隻是催發了體内的燥熱,若這燥熱久憋不發,常人的身子自然受不住。但若是能令這燥熱發洩了,便也算是解了。”
何昭君聞言,忽然擡眼看了看淩不疑額上的細汗,道:“既如此,其實……也并非我不可。我曾聽聞有些夫妻,妻子尚在孕期,故而……此等事,應當是還可以通過一些手法……嗯,也可發洩燥熱。淩将軍既與三殿下兄弟情深,倒是不妨一……”
試字還未出口,淩不疑充滿殺氣的眼神便如利刃一般朝何昭君劈了過來。縱使何昭君也被這淩冽的眼神給驚住,堪堪住了嘴。
上一世她與樓垚成婚,在孕期時聽了許多婦人的固寵之法,其中便有這等無需二人行那交合之法。
隻不過……确實也未聽聞男人與男人之間使用此法。
“咳咳咳……”一旁的醫者哪裡想得到何昭君會産生如此驚世駭俗的念頭,簡直恨不能自己原地消失在這二人的視野裡,一時一口氣沒提上來,咳嗽不止。
何昭君轉了頭,又不耐地撇了撇嘴。
不過,眼下着實不可能讓淩不疑做這等事,縱然此事傳不出去,那于他一個将軍而言,也是個實實在在有損威嚴之事。更何況萬一要是給文帝知道了,莫說三皇子還想奪嫡,便是他想老老實實地當個王爺怕也是不成了。而且,這一世程少商跟樓垚順順利利地訂了親,自己也決計不會去拆散他們。淩不疑這等認死理的性子,程少商若是嫁給了樓垚,搞不好他是要打一輩子光棍的。這知道的還知道他是因為程少商,不知道的萬一覺得是他和三皇子有什麼不可告人之秘密……
何昭君越想越覺得,背脊一陣陣發涼,似有一列螞蟻順着血管慢慢往上爬……
何昭君回過頭來,果然見淩不疑陰沉沉地盯着她。
“何娘子。”
淩不疑上前一步。
何昭君垂了眼,道:“所以,非得是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