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禀将軍,此人身上并未攜帶物品。”一名侍衛躬身彙報。
飛星咬了唇,漲紅了臉看向何昭君。
何昭君卻是反身拿了何靖雲給她備好的軟鞭,“啪”的一聲便抽到了飛星身上。
站了灰泥的麻布衣料當場被抽開了花。飛星忍着痛悶哼一聲,又是一滴淚珠兒滾落了下來。
“好,你既然要演,我便來問問你。”何昭君拿着軟鞭,看着飛星的樣子,也是生生給氣笑了,“你是在何處與我五兄走散的?”
飛星一愣,擡起頭來看向何靖雲。
“說!”何昭君怒斥一聲。
“奴婢……奴婢是在山中與五公子失散的。”飛星咬着唇道。
何靖雲看向何昭君,點了點頭。
“嗯。”何昭君見狀,眸子一沉,又道,“那你又是何時走散的呢?”
飛星垂了頭,不再言語。
何靖雲在一旁回憶了一會兒,道:“約莫是酉時。”
何昭君點點頭,對飛星道:“我遇見你時,是早上辰時。若一切如你所說,隻是意外走散。一般人一定是在走散的附近原地等救援。那山裡頭又靜,高聲一喊便能尋着。此等便宜好用的辦法你不用,偏偏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翻了一個山頭到另一個山頭來尋我。你覺得,我要如何相信這件事情呢?”
“女公子說什麼,奴婢不知,奴婢那晚确是待在原地……”飛星申辯道。
“哦?”何昭君挑眉看向飛星,“我現下就令五兄尋人去看看。我雖不知那山叫什麼名字,可不妨找個獵犬去看看你們走散的那山頭上可有死屍?和你們走散的那個山頭旁邊那個山上,可否有死屍?此等事情,想必一查便知。”
飛星聞言身子顫了顫,然則還是梗着脖子道:“奴婢冤枉,奴婢當真不知,隻是一時害怕不知走到了何處……”
“呵,你還想狡辯!你誘騙我五兄去了旁的山,假意與他失散,然後便來了我所在的這野山頭來尋我。若非如此,怎的下得山來,我連五兄他們的蹤迹都尋不到呢?”何昭君冷聲一笑,“為何你會突然前來尋我呢?且讓我猜猜。是因你的主子忽然得了信,太子殿下也在趕來救援的路上。我一個何昭君姑且還算得上拿捏雍王的東西,可若和太子比起來,我這點子價值可就不夠看了。何不以我作餌,引了太子出來呢?是以,你們中途變了計劃。按理,那日我從山頭逃了出去,魯娘那群人帶了狗,是可以捉了我回去的。可你先到了,故而為了配合你做好這個局,魯娘那群人便假意尋我不到,令我心甘情願地跟着你去了集鼓鎮。我猜得可對?”
飛星垂下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然而很快她便擡起頭連,滿面凄然道:“女公子,奴婢不知道女公子所說的是什麼,奴婢是真的尋女公子去了……”
一旁的何靖雲更是聽得心驚肉跳,他當時帶着人的山上,飛星跑丢了之後他也無暇他顧。親妹妹都沒有找到,更何況一個走失的婢女。故而他當時并未留心飛星走丢這一事,倒不想内裡竟有如此之大的玄機。
“你們不知太子在何處,也不知何時能出現。故而你便在給我水囊裡下了藥,以備不時之需。可惜……”
何昭君眯着眼睛,俯下身來看着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