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端走後,室内極其的安靜,一絲兒動靜也無。可見平日裡,越後将這群人調教的極好。
何昭君躺在床上默默地想,自己應該何時醒過來。
若是此時醒來,少不得要與越後照片,更少不得要被問及自己被推下水之事。
上一世,何昭君從未與越後打過交道,隻聽聞越後是名十分睿智的賢後。能得此贊譽,想必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自己那三腳貓的把戲,倒是不知騙的過還是騙不過。
此時,文子端上朝。那麼估計着父親也合該是這個時候上朝。
要是父親等人過來了,自己恰好醒了,似乎又有些忒假了些。
但……如若父親來之前還未醒,便沒有人會帶自己出宮了。
皇宮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何昭君自認無福消受。
想來想去,何昭君還是準備再歇息一會兒再慢悠悠醒過來。如是一想,人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何昭君睡得很安慰,沒有做夢。
等人迷迷糊糊地要醒時,身邊已然有了嘈雜的聲響。
何昭君睜開迷蒙的雙眼,人正懵懂之際,便聽得一聲熟悉的呼喚。
“昭君!我的兒啊!”
一把年紀的何将軍見何昭君悠悠轉醒,一時激動地幾步撲了過來,頗有些猛虎下山之勢。将立在一旁的越後看得一愣,随即便笑了開來。
何昭君面色有些茫然地拍了拍何将軍的背脊,又看向了一旁的越後。
傳言文帝癡迷越後,二人少年夫妻,很是情深義重。何昭君此前隻在賞花宴時見過宣後,此時一見越後,隻覺她與宣後大不相同。
宣後生得十分清麗,一見便是靜雅美人。而越後卻美得十分張揚,整個人如同一朵鮮花,散發着無窮的生命力。
這樣一個淑麗端莊的美人,也難怪文帝會癡迷。
何昭君默默地想着,面上卻是十分陌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又再次看向越後,有些遲疑地推了推何将軍的肩膀,道:“阿父,這裡是……”
何将軍這才恍然,趕緊站身來,往後側了側身子,半弓着身子伸手示意道:“昭君,這是皇後娘娘。”
何昭君艱難地從床上彎起身子,越後幾步走過去,扶着何昭君的肩膀又令她躺了回去。
“好孩子,你才醒,不必多禮。”越後看着何昭君的眼睛,溫柔道,“你之前在宮中落到湖中,便昏了過去。予便留你在宮中歇着了。現下見你安好,予也算是安心了。你現下可有哪裡不适?”
何昭君恭敬地看向越後,微微搖了搖頭。
越後淡淡一笑,回頭看向何将軍,道:“那予便不打擾二人父女團聚了。”
說罷,越後便領着婢女們走了出去。
越後這一走,何将軍立馬噓寒問暖,又見一旁是婢女備好的水和白粥,不由又輕手輕腳地将何昭君扶起來,稍微用了些。
何昭君在何将軍的幫助下,進了些水和白粥,立刻感覺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