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昭君沒有接錦盒，反倒是看着蔡雲書的往生煞一動不動。

蔡雲書笑得坦然：“我重生本就是為了這一件事，能改命這自是理所當然。”

何昭君疑惑道：“其實，我有一事不解。倘若我重生而來，是阿垚以命換命。那你……按照你之前的說法，總覺得重生的應該是雲錦妹妹才是。”

蔡雲書讪讪一笑，道：“你說的沒錯。本應是如此的。隻不過，這等法術，不僅要地利人和，更要天時。要等月圓之夜，但偏又要雲遮月，要七星連線的那一瞬。按理說，我比樓公子要遲一步，所以，當時做法時，是我闖入了他那個法陣。原本我以為，或許是大家都失敗了。不過這等鬼神之事，本就不可琢磨，或許是騙人的也未可知。倒是不想會是現下這般結果……”

蔡雲書說着，有股淡淡的懊悔。

何昭君對此确實十分詫異，不曾想上一世阿垚在做這件事情之時竟然是被人闖入了。更不曾想，即便如此，他所求之事竟然成功了！

何昭君撫了撫胸口，一時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好了，何娘子，我來此便是向你道謝的。便不多叨擾你了……”

蔡雲書說着，正打算告辭，何昭君忽然攔住了他。

“等一下，蔡公子。我還有一事，心底一直疑惑。程少商這一次嫁給了阿垚，便不必進宮受辱，也不會因此而承受淩将軍帶給她的壓力。上一世，五公主推了她入湖。這一世，她連進宮的機會都沒有，被五公主推入湖中的便成了我。上一世，淩将軍為程少商出氣，将公主府中所有的面首都斬首。這一世，雖無人為我出頭，可是公主府所有的面首還是身亡了……”

“那個……”蔡雲書讪笑着擡起手打斷何昭君，“何娘子，你怎知不是有人替你出頭殺了那些面首呢？”

何昭君被問得一愣，當時公主府被血洗的消息，她也不過是當個街頭八卦聽了一聽，倒是不曾深想過。

“我……”何昭君思考了一下，“那五公主嚣張跋扈，得罪者甚多，怎見得一定是為了我？更何況，如果是為了我，所求又是為何呢？若是讓我承情的話，也應該派人告知我才對，可我……并不知啊。”

蔡雲書看着何昭君，無奈地笑了笑。

“何娘子，或許并非他不想告知你，而是他的身份并不方便告知你。你若是知道了，更多了一分危險。”

蔡雲書這番說辭，何昭君自是明白了說的是誰。可是，這個行為實在是有些太過沖動了，何況一旦事發，一定會影響他的太子之位。何昭君從來不認為，在權利的面前，自己會是對方的優先選擇。故而，何昭君微微搖了搖頭。

“若不讓我知，那我便不知吧。我想問的并不是這個，我隻是想問，我改變了程少商的命運，似乎我便承受了程少商上一世的苦難。程少商的父親程将軍後來被阿垚的大哥樓犇所陷害，險些喪命，那……我阿父此次出行會不會……”

蔡雲書聽着聽着陡然睜大了眼睛，思索了片刻，一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