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一路同行。我怎麼會先走呢？”蔡雲書下了馬車，朝着送行的何家衆人作揖，又笑看向何昭君。

“昭君阿姊！”

正說着，程少商熟悉的聲音響起。何昭君回過頭，見程少商帶着樓垚，坐着馬車過來與她送行。

“聽聞你要去南方遊曆，那邊山水可美了，屆時還回來說與我和阿垚聽聽。”

何昭君看見站在程少商身邊，一臉寵溺又幸福的樓垚，不由眼眶有些發澀。

“好……”何昭君點了點頭。

一隻鴿子從城頭越過高高的城樓，朝着一處樓台飛去。

“你……真的不去送送嗎？”淩不疑一身黑衣，看向一旁的文子端，“我聽聞，她此行計劃有四五年光景。屆時……”

“她去意已決，吾待她如此也不回頭。還有什麼可留的？”文子端面色肅然，看着遠處的何昭君朝着程少商和樓垚夫婦盈盈一拜。

淩不疑不語，隻看着衆人依依不舍地同何昭君告别。

告别的話總有說完的時候，衆人有些踟蹰和猶豫。倒是何昭君，輕輕撥開衆人，提着裙子鄭重跪了下來，朝着城門的方向磕了三個頭。

遠在樓台的文子端紅着眼别過臉去，很快便轉身離開。淩不疑看着遠處何昭君俯跪的身影，又看向已經走遠了的文子端，不由長歎了一聲。

蔡雲書上前扶起何昭君，再一次向衆人道别。

離别的馬車終于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