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半邊身子都被文子端抱麻了,何昭君才試探性伸出手輕輕推了推文子端的肩,察覺對方似乎情緒穩定了些,并沒有進一步過激的舉動,才将半邊身子從文子端的懷中脫了出來,些微拉開些距離。
此時的文子端仿佛是入了定,任何昭君動作,直至何昭君将身子完全掙脫出來,他才緩緩下手,皺着眉頭盯着何昭君看。
何昭君被文子端盯得發毛,她分明察覺是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可偏偏又說不出來那究竟是什麼。
文子端看了何昭君良久,幾次微微啟唇,最終又什麼也沒說。分明是想問些什麼。
何昭君不知文子端究竟想說什麼,然而,無論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文子端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究竟是什麼事情令他如此糾結?
何昭君隐隐察覺了危機——以眼下的時機,她何家尚且生死未蔔,若是他以儲君身份要挾她嫁給他,她一定會應下。
可……以之前的打過的交道看來,文子端并不是如此喜歡拿捏強迫之人。
饒是如此,何昭君仍是眼皮子跳了跳。
再看向文子端時,馬車突然微微一顫,竟是到了。
車夫的敲門聲熟稔地響起,文子端仿佛大夢初醒般,看向被推開的車門。
門外熟悉的屬下,門内詫異的何昭君。
文子端擰着眉頭,下了車。
待何昭君提着裙子走下車時,文子端拉着出門相迎的管家走到一旁。
本不欲探究的何昭君意外地聽到了一句話尾。
“今日是何時?”
何昭君有些疑惑地回過頭去,然則,文子端已經拉着管家走遠。何昭君隻好跟着已經走到跟前的婢女往前走去。
待走入熟悉的書房時,文子端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
根據管家的回答,現下應是何家剛出事,他将何昭君從淩不疑的府上接出來的時候。
接下來的事情……
文子端擰了擰眉,隻覺荒謬又疲憊。
之前所經曆過的那些事情,究竟是一個夢?還是……
良久,他擡起頭淡淡地看向窗外的天空。
或許,他還需要一個佐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