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琳琅滿目的店内,褚毓明輕車熟路地跟店經理打了個招呼。
緊接着,好幾個女店員齊齊熱情地朝着褚溏星迎了上來。
其中那個領頭的店員挂着職業微笑,禮貌道:
“褚小姐您好,很榮幸再次為您服務。請問您今天需要出席什麼樣的場合、青睐什麼風格的妝容?”
這問題,明顯把褚老師這樣的粗糙女人給難住了。
倒是一旁的褚毓明主動幫着她回答了:“就跟上次那種差不多樣式和風格的就行。”
“好的,請褚小姐跟我們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褚溏星可謂是真正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貴族小姐自帶的私人服裝造型團隊和專業化妝團隊。
做皮膚護理和妝容造型時,她隻用舒舒服服地半躺着,任由那些化妝師在她的臉上、手上搗鼓一番,甚至還要精細到每一根頭發絲和每一片手指甲。
一道機械音忽然響起:“褚小姐,請問您手上的這枚戒指,需要取下來嗎?”
褚溏星這才睜開眼看向正在給自己的雙手做護理的皮膚護理智能機器人,随即笑着道:“不用,謝謝。”
主要還是因為,這玩意兒它壓根就取不下來啊。
最後在挑選禮服時,服裝造型師給她配了一條藏藍色的禮裙。
至于是哪位著名設計師所設計的,褚溏星沒聽清、也沒記住,因為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剛才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這條禮裙的價格——五位數的斯比西!
斯比西是淄藍星通用的一種貨币計量單位。
在褚溏星清楚知曉自己一個月的标準工資才四位數的斯比西時,她自然就能明白這條禮裙的昂貴。
而在她聽到褚毓明說他媽給他每月的生活費就高達五位數後,褚溏星又啧啧感慨了半天。
怪不得她這個便宜弟弟一開口就是“我有錢,你放心”,畢竟人一個月的生活費就能抵上她在尤裡威斯工作整整半年的工資!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吧。
哈?什麼?
你說她好歹是褚家的大小姐啊,怎麼還會錢包空空?
可不是嘛,她都差點給忘了,自己隻是個空有其名、不受寵的褚家大小姐。
在褚家的财政大權掌握在覃蘊那女人手裡的情況下,她這個前妻生的怎麼可能分到半個子兒?
這時,造型師的一句“褚小姐,您可太漂亮了”,及時把她的思緒喚了回來。
她看着鏡中的自己,竟有些許恍惚:
原身的相貌生得還是非常昳麗的,五官也長得很好看。
主要還是因為“褚溏星”的皮膚本就屬于“媽生好皮”系列,很白很細膩。俗話說得好,一白遮三醜。
再加上現在的她化上了精緻的妝容,搭配上了高貴的禮服,就連頭上的每一根頭發絲都被打理得溫柔而端莊。
這一切都顯得鏡中的她美得不可方物。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人靠衣裝”吧。
其實,她自己本來的樣貌也跟“褚溏星”有個八分像吧。
隻是她天天忙于工作,又疲于應付生活,根本沒什麼時間去好好打扮自己。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但實際上,美美的裝扮對于每一個女人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取悅自己的行為呢?
她隻是被以前的忙碌生活給磨平了自己的耐心和熱情,再抽不出多餘的精力和時間去好好取悅、犒勞一下自己。
好在,她現在也算是不留遺憾地給了自己一個美好的畫像。
原來,每一個女孩子,都可以像理想中的小仙女一樣漂亮。
“褚小姐,這條禮裙,還有今天的造型,您滿意嗎?”
在燈光下,這條藏藍色的禮裙看起來神秘而高貴,不僅襯得她腰身纖細,更顯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格外白皙。
唔,居然跟她指間的那顆深藍色寶石也挺配。
褚溏星對着鏡中的自己笑了笑:“謝謝,我很滿意。”
鏡中的美人也沖她露出了一樣的滿意笑容。
一旁的造型師本來還想給褚溏星加一條項鍊來着,因為這條禮裙的一字領露出了她漂亮的鎖骨,顯得她修長的脖頸處有點空。
但是,當褚溏星在看到那條項鍊同樣是五位數的價格後,果斷拒絕了。
雖然她知道她那便宜老弟有錢任性,但這并不是她跟着肆意揮霍的理由。
反正,她現在的這套造型,肯定算得上是非常正式了。
當她腳踩一雙低調奢華有内涵的黑色高跟鞋走出化妝間時,耐心等待中的褚毓明對她連連稱贊,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贊賞意。
嗯,不愧是他姐。
“我老姐必定是天下第一的絕世大美人!”
以上這一點,他褚毓明不許任何人反駁。
褚溏星當然有注意到,褚毓明也換上了一身正式的禮服,就連那一頭嚣張的銀發也染回了黑色。
她猜,他估計也是迫于他老媽的威脅吧。
“請吧,美麗的褚小姐。”
這一路上,他倆乘坐的那輛自動駕駛艙已經飚到了最高速度。
褚溏星也是在路上問了褚毓明才知道,這場隆重的宴會,晚上七點整準時開席。
他們的時間很緊張。
“那你怎麼不早說?”褚溏星在得知宴會詳情之後又開始自責,“早知道就不應該做全套護理,太耽誤時間了。”
“我也才剛剛知道是七點開席。”褚毓明卻丢給了他老姐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趕得上。”
褚溏星又趁機多問了句:“是什麼宴會?非常重要嗎?”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瓦什麼特夫人舉辦的。”褚毓明本就對這些無聊至極的宴會不感冒,他甚至還打了個哈欠,“管它重不重要呢!要不是我媽用扣押零花錢來脅迫我,我才不會來這種無聊的宴會浪費時間。”
褚毓明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