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原本也是想看他和警察之間的交鋒,更準确地說是想看他和景光之間的交鋒,可眼下他居然變裝成了景光的樣子,這樣下去兩個人還能打起來嗎?
——話說回來,所以景光那邊到底怎麼回事啊居然會被基德趁虛而入?
他一個堂堂前卧底不會真的被一個高中生怪盜給陰了吧?
我沒回答基德的問題,而是先一步問出了我的疑惑。
我問他景光去哪了。
基德說去哪了呢哈哈哈。
我說你确定要跟我裝嗎?要不要我把你的身份告訴你的青子小青梅啊?
基德:……
“我看到他跟那個公安的金發大叔走了,聽兩個人的對話應該要離開挺長時間,而且走得鬼鬼祟祟,所以我才借了他的身份。”
金發……大叔?
降谷零啊降谷零,你也有被高中生叫大叔的一天!
看來之前那場對決讓基德怨念頗深,以至于連稱呼上都帶上了私怨。
不過比起基德對降谷零的稱呼,我更在意的是——
為什麼降谷零也會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景光會和降谷零離開?
為什麼對方是降谷零,景光卻沒有告訴我?
他在隐藏着秘密,和公安之間的秘密。
那會是……什麼樣的秘密?
我定了定神。
那不是我該思考的問題,我甚至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
今晚的演出,看來景光的确要缺席了。
那也沒什麼關系,哪怕隻是基德的個人秀場,對于我來說也是難得的機會,更不用說在基德的邀請下,我還有機會成為這場表演的助演嘉賓。
我同意了成為基德“臨時助手”的提議。
對于對機關的破解和偷盜寶石的方式,基德都已經早有準備,根本也用不着我來操心,唯一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就是在撤離的時候。
——按照基德的計劃,他會用人偶誘導警察的視線,讓他們以為基德從上方的天台逃跑,而他本人則是會再潛入人群中,假扮景光,和我一起離開現場。
整個過程中基本沒有出現什麼波折,場内的騷亂,中森警官的跳腳,混亂的追逐開始的時候,我和一切的始作俑者并肩離開了場館。
近距離看着這一切的感覺的确緊張又刺激,可事後回想一下,好像一切也都隻是在按部就班地進行着,沒什麼特别值得在意的事。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連一并走出場館的客人也逐漸變得稀少起來,窄窄的路面上幾乎看不到什麼人,稍微顯得有些寂寥。
“所以你到底打算跟到什麼時候?是打算跟我一起去停車場嗎?”
我問基德。
“這聽起來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不如林小姐您好人做到底,直接把我送回去吧。”
得手之後的快鬥明顯有些飄了,說起話來也帶起了玩笑的意味。
我說你想得倒是挺美,你就不怕我借機摸清你的住址啊。
基德說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呢,原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啊?
我正跟他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前面的巷口的光線忽然暗了下來。
是有什麼人突然出現在了那裡,拉長的身影鋪到了我的腳下。
巷口的人有着一張我無比熟悉的面孔,那是和我身邊人一模一樣的面孔。
——這場景,絕對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