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合适的時機，你自然就知道了。”

光團抵達識海便直接鑽入那靈體之中，磅礴的靈力灌滿這個靈脈，體内所有的精純靈力被調動，毫無排斥，電光火石之間，修為已節節攀升。

申月璃緊閉雙眼盤腿而坐，專心吸納這光團内的能量。

老頭滿意地來回踱步，手上浮現出一本書頁泛黃的冊子，看着像是多年未翻開過，積灰已久。

“我這傳承唯有這吞虛指法，别無其它。”

申月璃穩定住體内靈力睜開眼，沒想到這光團内靈力毫無黑氣，想必千萬年前那天地靈氣才是至純之物。

“吞虛指法分十指，全部練成之後方為大圓滿。”

那冊子遞在申月璃眼前，不接，大可以懷揣一身靈力揚長而去，接過，得吞虛大仙所有傳承，但是背負離間殿一事。

老頭耐心等待她的最終選擇，申月璃思索良久，還是接了過來。

多一條報名的法子，她不想錯過，至于離間殿，她也不會搭上性命去援助。

“多謝大仙，晚輩日後隻能盡力而為。”

申月璃起身拱手，沒有把話說滿。

老頭早有預料，随意擺擺手：“無妨，盡力即可，若沒有你來此處，我這傳承也隻會落得一個失傳的下場。”

事有因果，由她去罷。

“此乃大道巅峰靈術，可稱一句仙術，老夫憑借此術得以飛升，日後若是有緣，千萬年之後，未必不可與你一見。”

老頭了卻心事，身影逐漸透明，此地本來就隻是留下一抹仙念守着傳承留給後人，如今後人已得，他也可以徹底離開了。

“修成吞虛第一指，我那小兔多餘的一魂便可顯現，此法與吞虛兔成長息息相關，此地留有我吞虛指法的所感所悟，你自行翻閱罷。”

仙念飄散而去，老頭的聲音四面八方從周圍傳來，最後歸于寂靜：“修成第一指，便可從此地離開。”

冊子歸入那靈體之内，其中内容在識海一一顯現，指法從一到十，按照其中記載淬煉每一根指頭，達到最低要求，方可使用這靈術。

那就練食指。

申月璃把目光放在第一指的詳細記載上，雖是難度最低的第一指，但作為這靈術的入門，感悟不到或者練不成，便與此靈術無緣。

想起雪清師姐那剝皮的小靈術，隻是效仿一番便直接吐血，靈術玄妙，她必須萬分謹慎。

“吞虛一指，可定身，靈力彙聚……”

申月璃跟随靈術調動着靈力，單單隻是跟随指引進行特殊的循環之路，就能感受到自己的食指有所不同，但僅循環到一半就因為靈力沒有緊緊跟上而失敗。

“靈力不夠？”

不怪申月璃疑惑，單是自己本身就擁有的至純靈力，就已經比所有人對靈力的使用能力高出一大截，再加上方才那光團内所有的靈力全部灌入靈脈，她現在的修為已經不同往日。

申月璃甚至隐隐有所預感，怕是自己修為已經直沖八階、九階而去，但現在也無法打開黎明界用那春南子長老給的測試玉給自己測試，隻能繼續摸索這指法。

再經曆數次失敗之後，申月璃耗盡一半靈力，才感知到不是靈力不夠，是自己每每到最至關重要的那一步就會出現細微的偏差，靈力一偏，無法按照指定軌迹到達食指尖，便也無法使出那吞虛一指。

不可操之過急。

申月璃穩下心神，起身在草屋裡翻找起來，她記得那老頭走之前說過留下了一些所感所悟可以翻閱，隻靠自己摸索的話，确實有難度。

草屋裡看着常年無人居住，并無他物，隻有一些書籍散落在角落裡，蒙上了歲月的沉灰。

申月璃将每一本都拾起來，整整齊齊摞成三摞，開始一一翻閱。

…………

整整三十二本書籍，全是由同一個人親筆書寫，記載了所有指法的修煉過程、注意事項和各種心得，還有一本破解術專門記載這指法如何破解，申月璃翻閱過程中，隻細看第一指的相關之處和破解術，除此之外的都是大緻掃一眼便放在一邊，就算如此，待全部翻閱完畢之後也已經過了三日之久。

這三日申月璃邊看邊一遍遍操縱的靈力，努力避免細微的偏差，可靈術修習不僅要靠沒日沒夜的練習，更重要的還是自身的悟性。

好在申月璃悟性不錯，破解法易懂，已經徹底掌握，而在第四日，她終于第一次完美無偏差的循環了一邊吞虛第一指。

前所未有的強大能量彙聚在食指指尖，明明體内靈力所剩無幾，指尖蘊含的能量卻帶着巨大山峰之威勢，似要将目标完全定死，動彈不得。

“這就是……靈術！”

申月璃聲音喑啞，這幾日她一刻都沒有停歇地練習，果然沒讓她失望，必須想辦法把這些書籍全部帶走，這必定是日後能助她修成所有指法的最強幫助。

“定！”